这事好像挺熟悉的,我想了下,脑海中浮现出那只沦为裁肤鬼走狗的窃听鬼,不禁觉得眼前的盲女鬼更可怜了。
盲鬼知道了哑鬼欺负孕鬼并招惹凶戾天鬼的事,气愤的扇了它一耳光,接着她跪下身,央求的道:“尊敬的上师们,求求你们救救他。”
这两只小鬼的诚恳态度让我们心软了。鬼也有鬼的权利,因此师父的鬼道夫生涯几乎没有收过毫无恶行的鬼类,反倒遇见了就无私的帮助它们,这样对上师来说能攒阴德。
阴德跟人的自身息息相关,在阳间的表现方式通常为运势。阴德高的,不光死了踏入阴途近乎没有阻碍,还能福泽子孙。
徐花妍稍作思考,他提议的道:“我们把这对鬼带回分局吧,江博士实力强,红绳也在那。等那只天鬼找上门了,我们试试能不能谈判,把红绳给对方,劝它放弃复仇和做一只好鬼。”
“想的太天真了,这可能吗?对方是与生俱来就带有戾气的天鬼,除了收为己用和消灭,没有别的选择。”秦鬼冥翻了个白眼,哦不,准确的说是黑眼。
哑鬼泪流满面的道:“为了保护我们,不惜对上一只强大的天鬼,你们真的太”
“太什么?”我挑眉道。
“eg~eg~~~”
哑鬼吱唔了半晌,他郁闷的拿树枝在地上划动,“我又不能说话了,没说完的是‘太伟大’。”
“知足吧,这意味着你死不了了。”秦鬼冥挪动下巴,“跟我们回安全的地方。也别感激,我们只想绝了后患,顺手救你一把。”
我们四顾环视,没有新天鬼的影子,它可能还没过来。事不宜迟,我们提心吊胆的回了分局。冲入鉴证室,江无流奇怪的看着两只不入流的残疾鬼。
徐花妍把情况娓娓道来,她撒娇的摇着江无流手臂,“江叔,就帮它们一次嘛。”
大屁股不是铁石心肠,应了下来,他摇头叹息道:“要是能提前布防,胜算就大了。可惜不清楚鬼婴化的什么天鬼。”
宁疏影摩梭着飞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不能干等着,我跑到楼顶,把陈俊放出了招鬼棋,他打了个哈欠,“h~~!聂老大,想吃屎吗?”
“小心我一巴掌呼死你!”我额头青筋暴跳。
陈俊将粘着粘稠物体的脸朝向我,他贱兮兮的道:“来打啊,不打我都不开心!”
“是在下输了。”
我欲哭无泪的说:“今天放你自由活动,去吧,多收点小弟,监视着分局为中心的最大范围,一旦有天鬼出现,立刻上报。”
“哦壳!”
陈俊打着k的手势,抱着棺材板以冲浪的姿势往楼下滑,“嘿嘿……要是能遇见大鼻涕欧巴说的大姨妈桑该多好,到时候我们仨一块斗地主,哈哈哈,鬼生如此美丽!”
渐渐变小的声音传入我耳中,眼前一黑,我好悬栽下楼……
以防祸及无辜,江无流通知分局,将所有警员都放了假、或者临时到派出所办公,分局境内,除了夜部的,一个活人不留。
盲鬼和哑鬼被江无流放入了存鬼袋内,等事情解决再放出来,不然打起来,一个余波就能使得它们鬼体崩散。豆大肠扛。
我们聚集在楼顶,各自注视一个方向,严阵以待。
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那只天鬼却还没现身,莫非对方知道我们挖好了火坑等它来跳?
秦鬼冥预感不太妙,倚在栏杆前进行占卜,他手指突然停住,捏着一张图案怪异的塔罗牌,“敌方有奇袭!”
奇袭?
现在离孕鬼生产过了十多个小时,想必天鬼已经充分对自身有了认知。它身为天鬼,智商不低,我紧张的想着它将发动怎样的奇袭……越想越不安,这让我有点觉得草木皆兵了。
这个时候,徐花妍指着北方道:“孽畜,你小弟的小弟们回来了!”
我跑上前,注意到一大堆苍蝇正往楼顶这边飞,过了十余秒,它们“嗡、嗡、嗡”的在我们眼前的半空中有序不乱的变幻阵形,秦鬼冥赞叹的道:“聂兄,食粪鬼跟了你之后智商有长进啊,竟然领悟了用摆字来传讯,一个字,牛!”
下一刻,苍蝇们呈现出一行绿色的字:“亲爱的聂老大,天鬼已到北二百米处,上了一个男人的身。”接下来,苍蝇们等我们看清了,又变为一行新的字,“它的眼睛像火球,身上长满了流着津液的嘴巴,够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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