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一把的他在梦里软弱地皱起眉头来。
面目不再清朗,气节不复执拗的他希望梦见些更轻松更美好的事物,但是没能梦到,真是无奈——
梦里,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偷偷在写着。
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后,原先写不了字的话,就感觉天塌地陷似的无力,
开始时也以为自己会这么觉得,然后,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这次好象跟从前不一样。
被强力地拽进对方那样强势的世界,慢慢地改造着经历着灌输着。
你看,恋爱里的人是比较傻的,这个叫司马迁字子长的人在黎明破晓时做完一个模糊的梦,张开眼睛,突然心里开始慌张起来。
因为自己不是那么在意起父亲的交代来,毕生的志向那本书的轮廓缓慢地被另一个人的轮廓所代替。
承认自己在意着一个人,并不是那么难,就像霍去病曾经以为过的那样,用耀眼的光芒用骄傲用自尊燃烧自己去紧紧抓住那个人关注的目光,司马迁想到霍去病,想到那时看到的宫墙柳,他想念他,想念刘彻,想得开始不愿意去想沧海、想再次看到他的睡颜、想听到他再次喊出“子长”、开始想独占一个人所有的目光。
这已经不止是在意那么简单。
他想拥抱着那个人,又是一个三个月过去,他没有见到他,还是想再次拥抱对方,为对方所有,越来越想,这样暗暗滋长的独占欲像野火一样蔓延,不可能斩草除根,司马迁觉得还是有希望的,慢慢得容忍着攒起钱等着赎沧海,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跟自己暗暗较劲一定要把钱攒出来,这次,没办法隐忍下去了,开始觉得自己也有可能独占那人关注的目光了!
啊哈,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发现这一点,可是不行啊,现在已经不能装做不知道了。
但是他,一直没有见到他。
奇怪的家伙。明明一直对他不放不弃一直抓在手上逗弄着的人。
司马迁阴沉地等待着那个人,就像俊美英勇至极的霍将军一样,他相信自己抓住了对方眼光、因为对方一直抓住自己不放?因为对方凌虐的同时不忘一点点的温柔?因为一直没有人陪在自己身边那个人出现了夺去了自己的所有?
好象这些都不足以表达等待时备受煎熬的心情。
开始疯狂地留意着对方的一切。包括渴切地与官员结交,哪怕只有细枝末节他的消息。他在哪?吃了什么?甚至嫖了什么样的女人?
霍去病又去了西域。
他的妃又诞了新儿。
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塞进整个脑袋里,竟然都让他觉得稍稍不再饥渴。
在很多夜里,他不眠不休地读书,好让自己脑袋里少些对于甜蜜时光的回忆。要紧紧捂住头脑,才能好歹遮盖住那些狂乱隐秘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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