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宝库里,中间有条诡异的裤子。”古书对路奕开腔。
“……怎么说这个?”
“我的意思是,那是个古老的命运魔法:将挚友尸体的皮肤做成裤子,再从挚友遗孀那儿偷来钱币,配合某些恶心的禁忌,就可以慢慢聚拢财富。”
“亡友……之裤?”
“懂了就好,它不适用于你的道德。”
路奕的眉毛拧成团,所以那宝库的财富都是来自这恶心魔法?还好把金沙丢了,它比死者之牢还让人不舒服。至于还剩的那对黄金眼珠,出去就早点换成钱吧。
如果能出去的话。
这个问题像浑浊的烟,在空气里折磨起每个人的呼吸。
“就剩一次机会了。”古书很尴尬地开口,“看来我手气不太好,没办法,第一次的金库太危险。第二次……有俩被惹毛了的大人物,咳,还剩一次……你们谁来?”
“你这运气,就算替死鬼计划成功,你想逃出去多半也不成功吧?”路奕的笑里掺了些苦涩,心想死者之牢的制造者还真是会玩。
古书很快否定:“只有我自己的话,刚才那俩人拦不住我。”
“那你很棒棒……总之还剩一次。”
“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办了吧?朋友,你那个奇怪的魔法就用来开门吧。”凝重的沉默持续几秒后,古书换上一口无可奈何的腔调。
“双倍厄运呢?”
“我向你约定,会帮你解决掉再去干我的事。”古书忽然飞到旁边,“还有狱卒小妹妹,外带少说是个传奇的裸哥们。只要你能带他们通往自由,我想,大家都很乐意帮你一把。”
裸哥们最先回应:“能见到阳光的话,我……可以给你所有遗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古书和路奕都很困惑,遗产?越来越不吉利了。
“早在很久前,我就该成为一具骸骨,但我更想死在阳光下。”他虚弱到连撑开眼皮都很难,确实很有说服力,“无法和你们一起,去享受自由。”
这些话不是在开玩笑,增加了路奕肩上责任的份量。
“你叫什么?”古书饶有兴趣地问他。
犹豫着,他最后决定还是留些存在过的痕迹,脸上浮起和善笑容:“我灵魂里藏有一张命运卡,寄存了祂伟力的一份,叫做‘唱诗班’。你……不,您也许知道我是谁。”
在古书沉默的时候,这位裸哥们转向路奕:“那两张没被鉴定的命运卡,没有半点用处,因为是我自己仿造的。但我有一张真货,我死后你就拿走吧。”
“前提是,我能开对门。”
“这是笔交易。”
说实话,刚来的路奕不太清楚真货命运卡有什么用,但能用来支付自由的代价,恐怕份量相当珍贵。有这样的东西做后盾,路奕准备使用那个叫“平等”的命运魔法,希望运气能让一切变好。
除此之外,狱卒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这次没有撬砖,而是直接在地面勾写文字。
“击败你们所谓的厄运,就是自由的代价吗?”
“对。”
“那我也会帮你的,等厄运出来,就尽管叫我帮忙吧。”写完,狱卒加了一句在后头,“希望我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