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阿雾哆嗦得厉害,由着楚懋拿手绢替她擦拭干净。
“殿下这样做,我真是没法儿见人了。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嫡妻尊重啊?”阿雾喘息刚平,就嗔怪了起来。
“我要是不这样,才是对嫡妻最大的不尊重。”
阿雾哪里听得进楚懋的鬼话,“楚景晦,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随时都能……”阿雾再说不下去,可是眼里却包了泪花,“你叫她们怎么看我,还以为我是什么随便的女子。”
楚懋揉了揉鼻子,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阿雾,我已经是极力克制了。”
阿雾简直不敢相信,楚懋尽然这样厚颜无耻,居然还敢说他是极力克制。
“若不是,我这会儿已经又将你……”楚懋顿了顿笑道:“你每回这样疾言厉色的骂我时,我都忍不住。”
“楚景晦!”阿雾简直怒无可怒,却又觉得楚懋并非虚言,只好抚头道:“闹得我头疼,你先出去吧。”
楚懋出去后,不多时,阿雾就听见外头船娘的女儿唱起了渔歌小调,连声叠唱“几多情,无处说,落花飞絮清明节”。声音说不上多好听,可含情脉脉,别有女儿家的娇态。
一时有船娘叫骂:“小丫头片子思、春啰,还不快去剖鱼,人家贵人看得上你个丑丫头?”
到晚饭时,船家饭都是河鲜,蒸鱼、煮鱼、烤鱼,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而且鲜。虽然阿雾如今贵为祈王妃,可要在京城吃上这样新鲜打捞上来的鱼便是皇帝老儿也做不到。
而且祈王殿下今日大约心里有愧,便显得格外的殷勤,主动地帮阿雾剔鱼刺,一旁伺候的紫宜看了都不敢抬头。
倒是那小船娘,端着炸柳条进来时,见着这一幕心里又喜又酸,喜的是这位公子果真是难得的体贴之人,小姑娘见惯了粗犷的汉子,哪里见过如此温柔体贴又生得比神仙还好看的男人;酸的却是他体贴的人不是自己。
小船娘偷偷打量了阿雾一眼,只觉得这天下再没有人能比眼前这个夫人更好看了。她看得眼睛都呆了,心里头觉得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她的心上人。
只是姆妈下午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地跟她说,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小鱼妹又多少为她的心上人觉得不值,当然也多少觉得阿雾辜负了她的那张脸。
阿雾如果能读出小鱼妹的心声,恐怕也就不会羡慕这位船家女了。阿雾的眼睛在小鱼妹肥腻的屁、股上瞧了瞧,听说这样的身段儿最容易生儿子。
儿子、儿子,如今都成了阿雾的心头大患了。
船是第二日到上海的,临行前阿雾在船舱里收拾东西,刚走到舱尾,便听见外头传来小鱼妹的声音,尽管很小声,可是因为四周静悄悄的,阿雾居然也听清楚了,“公子,这些鱼干给你们闲了下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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