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北迷迷糊糊的又信了...
礼拜六的上午,厂里召开了表彰大会。杜守义领到了张奖状,和一个搪瓷脸盆。龚小北也不差,是优秀团员。
两人的奖状都被杜守义收了起来。这些东西现在不起眼,到晚年再拿出来看看该多有意思?
晚上杜守桂回家了,杜守义开了坛‘佛跳墙’,拿了瓶汾酒,在满屋扑鼻的香气中,一家人小小的庆祝了一番。
虽然这次的厂级荣誉不算多大的事,可它带来的人生成就奖励却是一把‘钥匙’,把杜守义的一点心结解开了。
北屋很舒服。但万般皆美好中却有一只臭烘烘的便桶,这就像美女脸上长了颗小小的痘疮,有些刺眼了。
‘吃喝拉撒睡’,五项生理需求中有两项和‘便桶’有关。以前受限于条件,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现在这五项的硬件水平都拉齐了,怎么能不庆祝一下?...
也许有点乐大发了,到了礼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瑞蚨祥’寿衣X1”
杜守义听到提示音后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看到空间里摆放着一套九件套的绸子寿衣后,他才真的相信。系统真给他签到了这个!这时他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是谁?!
过了不一会儿,龚小北过来找他,道:“守义,张发奎来电话说吴友良快不行了,你说我该去送送他吗?”
杜守义立即明白了系统用意。虽然有些不应该,但他还是大大松了口气。
“我走一趟吧。你放心,我已经有准备了。”
到了医院时,吴友良已经弥留了,身边只有张发奎两口子陪着。
“张师傅,我来看看。”杜守义说着取出了寿衣道:“我和小北准备了这个,您看行吗?”
张发奎看到寿衣有些愣住了。老京都忌讳光着身子下葬,所以寿衣一般由儿孙早就准备好了的,像吴友良这样无儿无女的也就不讲究了,反正最后都是火化。
“是绸子的?”张发奎的老伴摸着面料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瑞蚨祥的,一共九件。”
大家非亲非故,能来看最后一眼就很不错了,没想到杜守义还带来了寿衣。
绸子寿衣在这个时代,可是比金子都难找的东西。这让张发奎不禁挑起大拇哥赞了声:“局气!”
吴友良无儿无女,下午走,第三天一早就落葬了。杜守义其实最忌讳那种地方,可还是请假来送了他最后一程。这一切让张发奎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房子久没人住会破败,此后张发奎一直默默替龚小北维护着那间二十六块钱的小屋,从来没和这两人说过。这件事也是杜守义好多日子以后才知道的。
“叮。”杜守义回厂半路被这声熟悉地声响吓了一跳,前天的签到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中级数理逻辑学’。”
这份奖励倒是让大大安抚了一下‘宿主’憋屈的心情。
要想在经济学上走的远站的高,没有数学基础是不行的。前一世他就是因为数学这条腿太短,在学术上一路走的磕磕绊绊。要不是还有‘喜欢’这两个字支撑着,他早就一把方向盘,转向了。
这辈子即使能如他所愿的往下走,数学这方面终究是个硬伤。
数学和天分有关,有的事情真就强求不来。不过现在希望来了,补上这块‘短板’的小树开始发芽了。
杜守义有些激动的点击了那份‘银页’。脑中一阵清凉过后,逻辑、证明论等等相关的知识,泉涌一般进入了他的脑海。
杜守义就觉得后脖子像被一阵凉风吹过一般,站在京都下着大雪的街上,他‘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