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义回办公室的路上琢磨了下刘岚的话,他忍不住又有些佩服李怀德了。
换做是他,落到这种威信扫地的边缘境地,要么想办法调走,重新开始;要么就蛰伏起来等待时机。无论哪样,厂里的事是不会再插手了。
而李怀德和他想法完全不同,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照常上班,毫无异样。
昨天还在请工作组吃了饭,这说明他这心思还活泛得很呢。要不怎么外国人说:不厚不黑,别搞增值呢?
李怀德的判决书早写好了,琢磨他都是多余的。杜守义目前还有件更好玩的事情要做:熊明收来了一批篆隶的拓本,让他过去看看。
杜守义未得名师指点,一开始走得是后世的‘通俗’路子,从楷书入门再到行草。
但在书法这条路上想走到更高境界,篆隶是必须要学的,而且要用心。一篇篆书《石鼓文》就让有些书法大家临摹了一辈子。
对于篆隶,杜守义以前并不重视,但最近他渐渐体会到‘书画同源’或者叫‘同核’的问题了。中国字写到后来是‘画’出来的。而字的结构、笔法不是无源之水,必须要向老祖宗讨教一番。
在二十一世纪有两种对立观点。一种认为书法是‘艺术’。持这类观点的以学院派教授为主,他们的作品个人风格特征十分明显,不用看字,看整体就知道谁写的;
另一种观点认为书法只是‘书’,不是‘艺术’。持这类观点的由书协主席领衔,她的作品乍一看字很漂亮,但未必能马上叫出书者姓名。
艺术之辩杜守义没资格掺和,但他知道自己属于后一派,而且永远是这一派。以书为本,不惹风尘。所以当看着眼前满满两箱,一百多本拓本时,真是有些喜出望外了。
“买贵了点,那老头猴精。”熊明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样子,点了根烟道。
杜守义看着书贴,头也没抬道:“无所谓。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这东西才是无价之宝。”
熊明笑了,“真该让你去见见那老头,说不定他一高兴,这两箱子东西就送你了。”
“别想得太美。说不定我一高兴,咱再多花一倍的钱。”
“哈哈哈。咳咳咳...”熊明一个不小心,被一口烟呛到了...
熊明知道了,娄小娥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她来蹭饭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杜守义,听说你得了不少好东西?有没有新灵感?”
杜守义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娄小娥这般‘无良’催逼,他确实想不起那么多尘封已久的老歌。
“吃完饭,我给你们讲一个《洛阳伽蓝记》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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