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让杜守义来做评委,天津‘石头门坎’的素包子是最好吃的包子,没有之一。
说到这儿要扯句题外话了。其实五八年的这次评选,是河=北的两个城市同时夺冠,因为天=津在五八年时撤销直辖,成为河=北的省会。直到六七年,它才重新恢复了直辖市的地位。
‘石头门坎’是家浑身透着怪里怪气的店。名字就怪;开业一百多年只做一个品种也怪;这么好吃的包子,出了京津知名度几乎没有,也挺奇怪的。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像被摘牌的狗不理那么得瑟,说不定味道早跌到不知哪里去了。
既然有了素包子,第二天早点的主角就是它了,一素到底,再配上碗豆浆或者炸豆泡,那滋味...
“好吃。”杜守桂一面吃着包子一面夸赞道:“怎么好像有股豆腐乳味道?”
“有,豆腐乳是天津人的命根子。”
杜守义这话毫不夸张。天=津人的命根子是煎饼果子?不是,是豆腐乳。天=津人对待豆腐乳,就像京都人对待麻酱差不多。
说起天津,杜守义忽然想起旅游了。前世他去过不少地方,换成这辈子小二十年了,连京城都没出过。这点上守桂都比他要强点,她和雨水两个还偷偷上河北找过何大清,那也算出了京了。
“你们俩想去外面玩玩吗?去天津坐小火车,一天能打个来回。”
“不去。”守桂想也没想回绝了。
六十年代,有些京都人就是这么狭隘,‘已经在全世界最好地界了,外头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小北似乎有些领会错了,问道:“想让孩子们坐坐火车?你行吗?”
杜守义想了想,真要去也不是不行,无非就是空间、雷电果实这些不能用了。不过忽然间他有了个新思路,问道:“要是我不去,让建国组织带队怎么样?会不会太冒进了点?”
两人说话这功夫,宁建国正骑着车往这儿来,身后不远还有辆车,是周晓白的。
周晓白刚学会骑车,正在新鲜劲头上。她憋着要骑得远一点去看看四合院,看看闫解娣,可她又不太认识路。昨天找建国一打听,两个人就约好一起走了。
杜守义看到周晓白出现在眼前时有些不太相信,这是首长的闺女,宁建国是怎么拐带来得?而且他的印象中,现在的周晓白应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女,事实和印象怎么不太吻合了?
看着杜守义奇怪的看过来,宁建国连忙解释道:“这是闫解娣的朋友,您不用操心。”
“废话,闫解娣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还管她爹叫二大爷呢。晓白,你来这儿家里知道吗?”
周晓白有些局促地说道:“知道,昨天我就和家里说过了。”
杜守义有些不明白了。估计周副首长又出差了,否则周晓白今天肯定在家陪着爹。可周晓白她妈不是管得挺严格的吗?怎么就同意了呢?
人来都来了也不能往外赶,杜守义接过了她的车道:“车就停前院,uu看书我带你找解娣去。”...
周晓白原来只是出来过过车瘾,顺道看看朋友。却没想到度过了这么有意思的一天。
回去路上她还兴奋不已得道:“小北姐家可真有意思,特别是二哈,可逗死我了。”
建国是直男,直不愣登道:“我还是更喜欢八姑娘。”
“对,八姑娘也好玩,今天在景山上,它还送了我只喜鹊呢。”
建国看了她书包架上的鸟笼一眼,没有说话。
‘景山上还说小喜鹊受伤了好可怜,现在又说好玩了。’
周晓白想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那些小动物,都是哪儿买的?”
建国想了想,道:“只有小漂亮是买的,小乖是朋友送的,小路是在路边捡的,二哈和八姑娘都是自己飞来的。”
周晓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飞来的?”
“嗯,八姑娘来那天我也在。它是翅膀被人打伤了,自己掉下来的,后来不知怎么住下来就不肯走了。
你瞧它不是没栓链子吗?姐夫说了,它和小漂亮两个都别拘着,什么时候想飞走了都行。二哈不行,这家伙就是个骗子,不能放出去祸害别人。”
“咯咯咯。”周晓白忍不住笑了,“真有意思。”
回到家周晓白津津有味的和母亲说了一天的经历,还举着小喜鹊笼子道:“它受伤了,我们养两天吧。等它伤好了说不定也不走了呢?”
周晓白的母亲接过笼子看了一下,道:“你先拿点红药水过来,这鹞子下手真狠。”
如果杜守义在这儿,他一定认出来了,这位阿姨他在徐伯母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