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个决策过程,缓冲时间,当时村里在某些重要地方采取了些保护措施,这其中就包括坟地。
而今年,整个低涡就笼罩在京都头上,水都泻在这儿了。能保住粮食都是万幸,坟地没法移动,根本保护不了。
搬完粮食后杜守义和廖承德坐在院子里说起了话。
“守义,我对不住你啊,你姑妈那坟...”
杜守义猜到他要说什么,打断道:“坟毁就毁了吧,能把那两块碑找到就好。”
“你都知道了?”
“嗯,下雨那会儿我来看过,当时村里都撤空了没遇上人。坟地那儿我也去看了,那情形谁来了都救不了,怪不到您头上。”
这本来就是实际情况,不是杜守义瞎大度。而且这位姑妈他都没见过面,真难受不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廖家二丫头过来送东西了。二丫头就是杜守义姑父的孩子,爹死娘改嫁后,她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等她走后杜守义又开始多管闲事了。
“二丫头今天开学了吧?怎么没去上学呢?”
“上不了了,今年这情况...唉,...”
“怎么了?”
“学校冲塌了,要去镇上上学,这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而且镇上这学费...唉...”
杜守义想了想道:“二叔,不是我爱管闲事,二丫头这学还得上,她一个九岁的孩子,留在家能顶什么事?
这样吧,我这儿有五十块钱您拿着,以后每年我都拿五十,给二丫头交学费,买文具。”
看到眼前的人民币,二叔有些激动起来,“你...你这不打我脸吗?”
杜守义其实和二丫头没什么交集,但他看不得幼而失学。不管了,先把廖承德顶在杠头上再说。
他把钱硬塞到廖承德手里说道:
“不存在的,咱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二叔,您是个好叔叔,这点我知道。但凡有一点闲钱您也不会让二丫头辍学。但您别忘了,二丫头是我亲姑父的骨血,和我还能论上兄妹呢。这回啊您一定要给我个机会,让我也尽一份心意。”
现在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时代,农村女孩的教育更不被重视。女孩上完初小,回家打猪草赚工分的情况并不罕见。
看着廖承德心动了,杜守义接着道:“这钱我会写个情况说明留在大队部,要是有人问起来您让他们来找我核实,最好别说您自己往外拿的。明白吗?”
社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廖承德当然能听懂,他连忙点了点头。他又不是老田老丈人那种傻缺?当过兵见过世面的人敏感度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头事情就算定下了,二丫头至少能把小学上完。每年五十块不是个小数,二丫头一个人上学根本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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