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义一个生在红旗下, 长在电脑前的宅男怎么会懂这个?这都是平常闲时熊明告诉他的。熊明外祖家是祖传几辈的纨绔子弟,对老京都提笼架鸟这些事情门儿清。
当龚小北下班回家,看到屋檐下挂着个笼子。她带着几分疑惑道:“你买的小鸟?”
“嗯,中午出去办事时看到的。过差不多一个礼拜就送人。”
龚小北笑了,道:“两只鸟不能搁一个笼子,会打架的。”
“你还懂这个?”
“当然了,我父亲以前养了好多年鸟呢,我看都看会了。”
杜守义第一次听说这事,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不咱留下一只养着玩?”
“不用。你再去找个笼子吧,我替你养一个礼拜。小鸟啊,咱们家有二哈一个就够了,对不对?二哈?”说着她挠了挠二哈的小脑袋。
“银河以北,小北最美。银河以北,小北最美。”二哈舒服的闭上眼,拍起了马屁。
这是龚小北刚离开那两天,杜守义穷极无聊时教它的,后来一忙起来他自己都忘了这茬了,可没想到二哈还都记得。
它说第一遍时,小北还没听明白,等重复了第二遍,龚小北被逗得‘咯咯’直乐。
“银河以北,小北最美?是你教它的吧?”她看向了杜守义。
“我只说了句大实话而已,碰巧被它听去了。”杜守义云淡风轻,毫不脸红。
龚小北眼眉弯弯的看着他,甜得都泛出了糖花。
两人站在屋外小院里看鸟,这番话被后脚跟来的秦淮茹都听了进去。
‘银河以北,小北最美?’琢磨了一下后她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这两口子真是....太甜了吧?甜的都发齁了!’
杜守义的见闻色早已察觉她过来了,否则他这个‘撩魔’哪会这么老实?过了一会儿,他转身道:“秦姐,进来坐吧?!”
秦淮茹见被叫破了索性走了进来,“那个,那个,我找小北有点事儿。”
“行,你们聊,我去找小当。”杜守义说着就要走。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就是后天我叔要进城了。那些野果野核桃,你们看...?”
杜守义笑道:“那我更不管了,您跟小北说吧,我可要找小当玩去喽。都一天没见着了,怪想她的。”说着他三两步出了院子。
“他就这脾气。”龚小北笑道:“秦姐,我们进屋说吧?外面怪冷的。”
秦淮茹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野果多了一麻袋。
二三十块钱的事,龚小北当然全收了下来。这本来就是杜守义嘴硬心软在接济贾家,她压根没见二哈吃过那些野果。
出了小院,秦淮茹觉得这脸还烧着呢。
平时她和杜守义,龚小北接触不多,即使碰上多半也是聊小当的事儿。万没想到,这两个斯斯文文的人平日里是这么相处的,说个情话还要让鸟转一手。
而且这情话也跟写诗一样,什么‘银河以北,小北最美’?今天听得这场‘壁脚’可真是让她开了眼了。
她一面走一面想着,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股油烟混杂的男人味扑面而来。
“呦,秦姐,干嘛呢?叫你都听不见?”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见是何雨柱她连忙道:“哦,是柱子啊。对不住,刚才在想点事儿,没留神。”
“想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都办完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何雨柱身上的气味特别好闻。
“那行。哦对了,这饭盒你拿回去,省得我跑一趟了。”
秦淮茹打开饭盒,笑道:“嗬,都是肉菜啊?谢谢啊。”
“甭客气。你让棒梗多吃点,别听杜守义瞎白活儿。跟他说,干爹也是他爹,吃干爹的不丢人,让他放心大胆的吃。”
秦淮茹听了笑道:“唉,知道了。你们两兄弟处得真有意思,还带背后拆台的呢?”
“什么叫背后拆台?当他面我也这么说!”
“是,是,你能耐。”秦淮茹笑着应道。她忽然觉得眼前梗着脖子,瞪着眼吹牛的傻柱有那么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