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睛眯着,伸手向枕头边,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看几点了。
今天虽是周六,但公司的领导要求他加一天班。
已经连续上了十二天班的王建业,真想拒绝。
可想到自己背负房贷,又年近四十,拒绝二字实在不敢说出口。
所以安排的加班,还是得去。
而且不能迟到了,周六加班的作息时间,与周一到周五是一样的,迟到会扣绩效工资。
几点了?
王建业想看时间,结果摸了个空。
他又把胳膊伸长、伸远。
依旧没摸到手机。
又掉床下去了?
王建业搓了搓朦胧的双眼,手掌撑着床铺,坐起身来。
睁开眼后,他发现了不对劲,这里不是他住的那间屋子。
这是哪?
原本他应该躺在软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盖着洁白的夏凉被。
现在却睡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边的被子也脏兮兮的,散发着异味。
床的右边不再是光洁明亮的窗户,而是一堵水泥墙面。
上面有几处涂鸦,依稀能看出来画的有小乌龟、小鸟和小老鼠等等。
涂鸦有两种颜色,一种比较清晰,是用铅笔画的。
另一种颜色发灰,是用粉笔画的。
床尾前面靠墙放着一个大箱子,棕红色的,约有一米高,还落了锁。
床的左边放着一把椅子,上面搁着灰色的棉袄,棉袄的袖口发油发亮,一看知道自打入冬就没洗过。
窗台底下放着一个炉子,炉子左边堆了不少煤球。
煤球堆和炉子之前,随意的放着掏炉子用的火钩子,往炉子里送煤球和出清炉灰用的煤铲。
炉子右边,放着一个竹壳暖水壶。
屋门后面放着笤帚,墩布。
旁边有一个木制的洗脸架,挂着毛巾,搁着一個搪瓷脸盆,还有牙刷牙膏。
洗脸架往左,墙上挂着一本老式挂历,一沓老厚了。
挂历展示的这一页,写着公历1962年12月9日,星期六。
我穿越了?
王建业记得昨天下班后,看了一部名叫《情满四合院》的电视剧,被剧情气的半宿没睡着。
然后醒来,就发现到了这地方。
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一点点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与他后世的记忆慢慢融合。
原来这里就是电视剧《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原身也叫王建业,今年刚过二十,五官端正,个头跟同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差不多,身形比住在中院正房的傻柱瘦一些。
王建业一家四口,住在四合院后罩房中间和左边两间。
中间那间比较宽敞,是他的母亲和两个妹妹一块住。
而左边那间则比较小,他一个人住。
他初中念完,没考上高中,现在在红星轧钢厂后勤部门做采购员的工作。
王建业的父亲王进,八年前出意外死了。
母亲李兰进轧钢厂接了他的班,在第一线车间做焊工。
焊工是体力活,对于妇女来说并不轻松。
但她咬牙撑下来了,并升到了五级焊工。
比大部分同一年进厂的男焊工做的都好。
这让她为之自豪,曾多次对王建业和他的两个妹妹说道:“我靠自己也能养活你们。”
王建业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两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