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几分钟,曾旺财便似乎和胶皮鱼是几十年没见的朋友一样,亲热的不得了。
喝了一轮后,胶皮鱼说道:“这次要感谢财哥关照,否则灵花拿不下来那边的衰仔啦,听说财哥是在夜市摆地摊的,屈才啦,不知道财哥有没有兴趣跟我混呢?”
灵花眉头一紧,紧张的盯着曾旺财。
曾旺财知道戏肉来了,笑笑道:“鱼哥抬爱了,我们就像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要不是得罪了细狗攀,我们也不会那样做,再就是我兄弟和灵花.......呵呵鱼哥你懂的。”
口口声声叫财哥,转头就要收服,然后财哥就成了阿财对吧?
这家伙的算盘打的精明啊,有点阎埠贵的意思。
胶皮鱼瞄了眼灵花,又看了眼小豹,很显然已经听手下说了自己的得力下属被人追的事儿。
“老弟要做生意啊,那也行,以后有用上我们的,尽管说,来,喝酒!”胶皮鱼提起酒杯,喝了一杯啤酒。
招揽这件事儿,随着一杯酒下肚子,基本上告一段落。
后面再说生意的事儿,胶皮鱼没有提甩棍,而是询问曾旺财是继续摆摊还是怎么地,意思是,以后他在庙街做生意,他们罩了,不用交钱。
在他的理解中,像曾旺财这样的,做生意就是这么大的。
他之所以叫曾旺财一声财哥,是他的习惯,拉拢人的习惯,同时也是看中了曾旺财五人的战斗力---灵花没有隐瞒五人参战的事儿。
“鱼哥,误会了,以后我们不摆摊了,开公司!”曾旺财招招手,从小豹那儿拿来了证件,“证件齐全,就差办公点了,鱼哥看看再说。”
胶皮鱼是个斯文人,也是一个文化人,看了证件后微微吃了一惊。
这个吃惊在两方面,一个是证件的日期,再一个是地点空着。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曾旺财在官面上有人啊,不然做不到这两点。
“呵呵,老弟深藏不露啊,要做大买卖,开公司......这个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吧?”胶皮鱼把证件还给了曾旺财。
“鱼哥说的对,我看上了钟记茶楼的地盘。”说到了戏肉,没必要藏着掖着,曾旺财直接谈他的打算和他对茶楼的了解,完后直白的说道,“我知道茶楼鱼哥也有份,最近在想办法要回来,如果要回来,不知道鱼哥有没有兴趣盘给我,价钱好商量。”
这下胶皮鱼的吃惊,比刚才来得更甚。
你这么有钱吗?
钟记茶楼啊,很贵的哦!
“怎么?鱼哥有难处,或者不想把祖上的产业变卖?”曾旺财见胶皮鱼皱眉不语,继续询问道。
“倒也不是......”胶皮鱼想了想,对那几十万实在是做不到无视,便实话道,“这个店我有一半,我那个死鬼大哥也有一半,不过现在要不过来,早年间的时候,我被黑了一把,被赶出去了,我那一半的契约落在了他手上,现在他有车仔虾罩着,一时半会儿要不回来......”
胶皮鱼说到了最近谈判的麻烦事儿,因为大马和车仔虾有关系,闹到现在没有结果。
因为早年间的往事,胶皮鱼倒是对茶楼没有任何感情,对大哥更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把大哥赶出去,然后拿回茶楼。
而拿回茶楼,胶皮鱼是肯定不会经营的,会第一时间出兑,让钱落袋为安,免得日后再起事端。
只是这件事儿要办好,有两个难点,第一个自然是拿回茶楼,第二个是找人接手。
第一个难点不用说,第二个难点在胶皮鱼看来更加困难,因为钟记茶楼在庙街这一带很有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所以,要找一个出得起钱,又不在乎这当中纠纷的人,很难。
如果曾旺财愿意接手,胶皮鱼自然是愿意的。
那么现在问题就是,怎么要回来。
曾旺财没有想到,自己买个楼,还陷入了夺家产的戏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