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前说吧,“牺牲”的消息一出来,肯定吓坏人。
思索良久,张秀芝觉得,两权相害取其轻,说!
她来到正屋,看到陈玉梅在做早饭,而曾友前则利用一点点空闲时间在看东西。
“秀芝,吃饭了!”陈玉梅招呼道。
“姨,有件事儿......我要说一下!”
几分钟后,张秀芝斟酌着将事情说了,然后看到对面俩人全傻了。
半晌,曾友前摸着脑壳道:“你是说,旺财说他牺牲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没办法理解啊。
这还得亏是曾友前做了一段时间厂长,见识增长的结果,陈玉梅就更加不堪了。
陈玉梅手中拿着锅铲,眼神迷茫,明显脑子已经烧掉了。
啥意思,儿子好像死了但又没死,是这个意思吗?
张秀芝只好再花大量的时间来解释,又过了半晌才让曾友前彻底的通了。
“兔崽子,这么闹,怎么收场?”通了的曾友前忍不住大骂,“把我跟他妈丢在家里,这还好说,他奶奶怎么办?他有没有说,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解决?”
十年,不,十四年?
这个曾旺财预估的时间,张秀芝不敢说,而老实说,她自己也不能接受,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啊。
“他的意思是,等他安定了,让您过去,我们都过去!”
“去哪儿?”
“江岛!”
“不去......”
......
前院。。
正当中的位置,曾旺财家门口一点,搭起来一个灵堂。
曾旺财的照片前面放着一个香炉,香炉旁边散着一大把香。
“有客到......”
一个个客人进来,送上花篮或者花圈,然后去香炉前面上三炷香。
小强和来福二人哭的嗓子都哑了。
而帮忙的一自己帮不上忙的四合院邻居都沉默寡言,来的人很多,前院站不下就去倒座。
经过这一幕,四合院的人才知道曾旺财的人脉有多广。
“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悼念曾旺财同志......”
结束后,张秀芝把哭累了的小强和来福送到屋里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回到正屋。
陈玉梅洗了脸,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叫什么事儿啊,妈那儿到底怎么说啊?”
“我也不知道!”曾友前也愁死了。
他之前说不去儿子定的地方,但他内心清楚,儿子要是真的十几年不回来,自己肯定受不了的。
“要不,咱们就听老大的,等他那边安定了,咱们都过去算了。”陈玉梅建议道。
“过去容易,回来难啊。”曾友前叹气道,“老娘就算愿意去,肯定呆不长的,故土难离啊,每年清明的时候,她都要在爹的坟头坐半宿,这要是十几年不能见,那不得疯了?可是,不去吧,老娘疼咱们老大......两难啊。”
“要不,咱们这样!”张秀芝想了想道,“旺财能让咱们去,就能让咱们回,您别去,我到时候请假去一次,姨和奶奶都去一次,再回来,就说走远房亲戚了。”
“隔得那么远,怎么去?”
“让他想办法呗?”
“隔得那么远,去了怎么回?”
“让他想办法呗......”
张秀芝也愁死了,知道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
商定好了,联络的事儿交给张秀芝。
张秀芝回到前院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但门口却站着一个人---韩桥生。
“姐,节哀顺变,由我呢,以后姐夫家我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