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下个星期我抽时间去鸽子市一趟。”曾旺财点头应承道,“不过事先说好,三百斤没有,五十斤吧,反正三百斤你们一次也喝不完。”
当初敲定了三百斤,敲定了价钱,但没有敲定时间以及一次卖多少,所以老七也没法要求曾旺财。
说定了五十斤的数目,老七还不走,表情有点尴尬。
“还有事儿?”曾旺财挑眉问道。
“废话,咱们起码算得上朋友了吧,朋友来了你都不请喝酒?”老七死皮赖脸的说道。
“你要是有脸白吃白喝,你就喝!”曾旺财一指吃席的村民,如果在他自己家,这顿酒请了就请了,就当交个朋友,但是在这儿,曾旺财说不出来。
老七看明白了,一拍口袋说道:“我给钱,我给钱成吧,还有粮票!”
为了喝酒,他也是拼了。
“五块,不还价,粮票另算!”曾旺财毫不客气的开出价钱,他知道老七这种人不差钱。
五块钱吃顿饭看起来很贵,去饭馆吃肉也花不了这么多,但放在老七身上,绝对不贵,甚至说是友情价。
首先,老七明显是要喝酒的,曾旺财不知道老七要喝多少,先算一斤,这就是两块钱没了,还不算酒票。
其次,肉和鱼,还有鸡,这些算下来加票,不少了。
而且曾旺财觉得,这是明码标价,嫌贵可以不吃对吧,又没有在你吃完之后开价。
老七爽快的掏钱,把钱和票交给了被曾旺财喊来的胡会计,胡会计拿了钱笑眯眯的走了,今儿花了五毛买佐料,这下进账五块,赚了四块五......
曾旺财带着老七来到王书记那一桌,先给客人老七介绍了一遍。
老七问号后自己介绍自己:“我叫吴七,是旺财的铁哥们,王书记叫我老七就成。”
这时候,这一桌后面,曾庄的七叔颤颤巍巍回头:“谁喊我?”
七叔到底是吃上了席面,还不用打架。
曾旺财哭笑不得:“七爷,吃您的,没人喊您!”
这一打岔,席间氛围松快很多,很快便开始开怀畅饮。
老七不仅能喝,还是一个劝酒高手,放在古代青楼,就是头牌姑娘,掌控酒令的那种存在。
曾旺财不急着吃喝,听他们说话能够了解到不少消息。
例如,他得知老七竟然不是专业混鸽子市的,而是有正儿八经的工作,是四九城轻工纺织厂的采购员。
老七的这个身份,就让他来找曾旺财不显得突兀了。
这顿饭大概是从六点多开始吃的,一直吃到了八点多才结束,当然,流水席那边早就完事儿了,盆子里的汤汁都被人沾着吃掉了。
“老七,你没喝多吧?”
“王书记,您没有喝高吧?”
曾旺财和曾老三一人关照一个,王书记看起来还好,老七明显喝多了,走路歪歪斜斜,没办法,这货喝的最多。
人家劝酒是把对手给劝着喝了,他倒好,劝酒都劝到自己肚子里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我......我还能骑车!”老七挣脱曾旺财的搀扶,歪歪扭扭的走出去,定睛一看,“卧槽,我车呢?”
没自行车就回不去,老七的酒醒了一点点。
边上王书记闻言差点笑出声,他刚才也有同样的遭遇。
曾老三连忙喊人,把客人的自行车送来,看着王书记骑上车走人才放心。
至于老七,上车直接蹬的飞起,都不要人送。
曾旺财回家跟奶奶他们告别,拒绝了他们留自己睡一晚的好意,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上了大路有车等。
奶奶这才放心让大孙子走人,她对孙子的本事深信不疑。
而实际上曾旺财确实有车,这次他没有走小路,而是穿到了大马路上,八点多九点钟,大马路上黑黢黢的,只有天上的微弱星光,距离稍微远一点都看不清人影。
曾旺财前后看一眼,纠结了一阵要不要开汽车回去,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速度六七十迈的时候遇到突发情况来不及。
老老实实的把雅迪从空间拿出来,关掉车灯,以四十左右的速度往四九城骑行。
这时候老七也在大马路上,他的速度已经降下来了,晃晃悠悠的蹬着,忽然一阵风从他身边吹过去。
“啥玩意儿,这么快......”老七瞪着醉眼,看着雅迪的尾灯,他根本认不出来。
曾旺财回到四九城,先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林湖阳家。
林湖阳看着空手的曾旺财:“空着手啊,不是说好了明儿一起去轧钢厂找吴有为的吗?”
“放心,东西都准备好了......”曾旺财偷偷给他报了数字。
林湖阳喜的一蹦三尺高,立马死皮赖脸的跟着曾旺财走人,非要今晚上跟他一起睡,说是侍寝!
俩人吹牛打屁的来到四合院,此时已经夜深了,胡同里静悄悄的,但四合院不是。
曾旺财去跟老爹老妈打招呼的时候,看到家门口地上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