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韩建昆也是要跟自己回家吃饭的,否则他咋可能让人家等着,他在屋里说闲话。
“里面还带着点汤呢,还是挂起来吧”
何雨水示意了车尾箱的部分,示意韩建昆找个挂钩啥的。
韩建昆却示意她尽管把网兜交给他,接了网兜后,直接吊在了副驾驶的门框上。
“能行吗?”
何雨水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准得撒了”。
“没办法不撒”
韩建昆话语不多,有啥说啥:“我尽量开慢点,转弯幅度注意着,撒车里更难处理”。
他只跟何雨水说了一句,便帮着李学武开了车门子。
李学武这边也是放好了李姝,跟雨水说道:“没事,就是口吃的,晚上冷了,快点回屋”。
“好好,快走吧,鸽子回家热热再吃啊”
她目光扫过李学武,并没有多看,说了两句话,见李学武上车了,她便回了院里。
院外传来的汽车声音,人已经走了。
雨水紧着进院的脚步也随之慢慢放缓,没再着急。
门房的灯亮着,照得门洞里也是亮着的,从窗子里看,正是闫家老二和老三在屋里烧炕呢。
瞧见雨水回来,闫解放兄弟两个都没有言声,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像对刚才过去的李学武一样。
不是两人杵倔横丧,而是他们对李学武,对跟李学武站在一起的人有成见。
天气凉,门房的炕虽然小,可也得早早的烧起来。
等从家里吃了饭再过来,还不得冻好歹的。
再说了,真等那个时候烧,烟熏火燎的,大家玩牌也不痛快啊。
延续了夏天时候的热闹,这门房里玩牌的习惯倒是一直存在着。
走了一批人,又新上来一批人,一大爷也没法,院里的小子们跟麦子似的,割一茬,长一茬。
后院的刘光福光荣劳动去了,刘光天支援钢城了,打牌最猛的两员干将没了,隔壁院的孙家老二和老四填补了进来。
有的时候老七几个结了婚的睡觉前也来这边观局儿。
热闹嘛,玩的又不大,上次叫一大爷和姬毓秀吓过一次他们心里都有个准儿的。
闫家比较特殊,闫家老二闫解放不玩牌,老三闫解旷倒是耍牛哔的主儿。
他人不大,倒是鬼机灵,前几个月跟着人家呼呼哒哒的没白跑,手里真正的攒了几个染血的钱。
老话儿讲嘛,货悖而入,亦悖而出,他这钱不是好道来的,也不可能好道走。
他人小啊,这钱不敢乱花,唯独喜欢装大人,大人抽烟他抽烟,大人玩牌他玩牌,主打一个自我揠苗助长。
闫解放不管弟弟的,他们家各自有各自的算计。
院里的小子们少了几个,晚上值班的人就轮的快了,尤其是倒座房的小子也少了。
只要是他值班,准把糊火柴盒的工具搬过来,任凭小火炕上的人吆五喝六的打牌,也不影响了他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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