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都想在这变动和乱象初起时占便宜。
也真有想要学习和变革的,他们的认真程度,疯狂程度是很严重的。
也正因为这些人的疯狂,车间里的生产秩序已经受到了挑战。
工作组更是约谈了几个带头的负责人,鼓励他们现在所做的事,表达支持的态度。
下面的人懂什么啊,觉得工作组说的就是对的,就是正确的。
既然工作组都不怕出问题,那他们怕啥啊。
可倒是了,工作组知道自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这轧钢厂还是职工自己的啊。
工作组倒是想了,这轧钢厂出现的损失又不用他们来补偿,下面的人做什么,关他们何干。
这就是在鼓励和催动下面的人争夺管理权,人为的对轧钢厂的生产秩序进行破坏。
李学武和谷维洁没动的原因是,怕不是这里面也有李怀德的小动作。
在年中会议上已经部署和下达了全面开展大学习和大讨论的通知,这会儿出现什么问题都是应有的。
那怎么管?谁有权利管?
谷维洁能掌握宣传方向,可她没办法拉着这些人的耳朵去说。
李学武能掌握安全方向,可现在就很安全啊,没人做出格的事。
李怀德已经吸取了前面几次挫折和教训,不会再玩跟厂决策层直接对立的把戏了。
这一次,李学武觉得他是有备而来的。
因为决策层的制约,李怀德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更没有途径去解决实际问题。
那么,寻求一个脱离轧钢厂决策层限制的想法便有了。
也就是说,他要绕过谠组,成立一个执行机关,进而掌握轧钢厂的行政管理权力。
谷维洁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而李学武是明确知道他要做什么的。
这一次下面闹出来的动静跟以前比可不一样,绝对不会轻易被消除或者压制的,最大可能就是这一次顺势掀起轧钢厂的变革巨浪。
而在时代的浪潮下,又有几人能站稳脚跟,不被大浪拍倒呢……
——
“嘿!”
一车间老张坐在车间门口的大石头上,对着身边几个站着看热闹的同事吹嘘道:“要说这拉队伍和搞活动,还得是看人家二车间”。
这些正在看热闹的工人纷纷从活动现场把目光挪了回来,看向老张等着他往下说
“你们没看见吧!”
老张撇嘴道:“上午贴大字告我去看了,人家就是搞的很有声势”。
“瞧见没?!”
说着话用手给众人指了指二车间门口的大墙上,解释道:“最有意思的就是那份‘煤球店老板的内幕’了,堪称扯叽霸蛋的高手!”
“啥煤球店啊?”
一个工人忍不住地问了一句,这轧钢厂跟煤球店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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