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点头。
杨钦凶狠地盯着杨明经,肩膀因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终于他忍不住冲了上去。
张氏想要上前却被谢玉琰拦下。
众人就看着杨钦一拳打在了杨明经身上,小孩子不会拳脚功夫,只能胡乱地释放力气:“为什么?”
“你们想要的三房都给了。”
“院子、银钱,只要我们有的,都给了。”
“我爹死了,祖父母年迈,用什么与你们争?”
“都是族亲,为何要下杀手。”
“我恨你们,我要你们偿命。”
杨明经不敢还手,被杨钦打的连连后退。
杨钦总算打累了,气喘吁吁地住了手,被旁边的族人拉到一旁。
“呸,”杨钦啐了一口,“你算什么族长?知道内情还要隐瞒,当年是不是也有你的主意?”
杨明德进门时,瞧见的就是这般情形。
长房一心烧瓷,从不理会族中事务,三房发生的这些,他们真是不知情。后来二房抢夺三房财物,他们也曾站出来说话,却没有任何用处。还被二房记恨上了,封了瓷窑,从此之后,他们就更少在族中走动。
知晓药方的事,杨明德也是怒火中烧,一把拽住杨明经衣襟儿:“三叔、三婶对你们如何?你们怎敢对他们下这样的毒手?”
“杨氏家风败坏,竟然让这样的人执掌族务多年。”
杨明德话音刚落。
谢玉琰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这些年的账目都该查一查,尤其是二老太爷经手的族务。”
“还有当年瓷窑的旧账,不妨拿来一同算算。”
听到这话,一脸死灰之色的杨明经,目光又颤了颤。
“你是说,”杨明德道,“瓷窑被封,二房也动了手脚?”
谢玉琰道:“想要掌控杨氏一族,就要将重要的买卖握在自己手中,烧制瓷窑二房学不会,若是族中一直依靠瓷窑的收入,不免将来受长房制约,二房岂能为人作嫁?”
“丢弃瓷窑是一定的,然后将气力都用在商路和杂物铺子上。”
“恰逢谢家扩大瓷窑,关闭杨氏瓷窑,为谢家让路,也算向谢家示好,如此一来,就将瓷窑换成了与谢家的交情。”
“被谢家承情的也只有杨氏二房。”
这是彻彻底底的交换,用别人手中的东西,换成自家的利益。
杨明经惊诧地看着谢玉琰。这些事她如何知晓?这是父亲仔细算计才有的结果,却被她轻易就揭穿。
现在她指明了一条路,其余族人只要从中找证据,就能将一切坐实。
从现在开始,杨氏没有他们二房的立足之地。
“大娘子,”管事上前禀告,“衙署来人了。”
正旦之前,县衙都要理清本年重要的案卷,可想而知衙门有多繁忙,但涉及人命案他们不得不前来。
至少要将人贩和相关人等带去衙署审问。
杨二老太太势必要被关入牢中。
过堂之前,二老太太能不能撑得住不得而知?但知晓这消息的杨家其他人,定要将罪名都推到二老太太头上。
谢玉琰看向杨明经:“今年杨氏族人祭祖,也该换一个人来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