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在她笃定过程改变后,结果也会改变。
“猜到的。”谢琅声音淡淡,指腹落在女子的眼尾处,轻轻揉了两下,“我似乎没有喝和太傅说过,少年时,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藏不住的心疼。”
后来再有系统的事,谢琅能猜个差不离。
温鹤绵安静半晌,终于开口:“你,先是杀了男女主,然后在世界慢慢崩塌的过程中,自杀了。”
按照系统的说法,男女主身上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气运,他们死亡,世界就会逐步崩塌,谢琅这个时候死不死,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最终等待他的,一定是死亡。
但他在死亡还没有降临之前,就自杀了。
“看吧。”
听到这个结局,谢琅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了:“含霜,你都这样说了,那表明,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杀死我。”
他原先觉得,那本书的内容距离自己很遥远,听温鹤绵说了几次后,觉得那确实就是他。
是他能够干得出来的事。
“还在这里安抚我呢?”温鹤绵哭笑不得,“是我该关心你。”
说到这里,她面色严肃了很多:“陛下,你是一国之君,无论何时,都不该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这次去北地我不拦你,有许多考量在。但我希望,你能够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受伤。”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谢琅闷声笑了。
他看了眼温鹤绵的神色,少了一贯的从容镇静,更多了几许对他的担忧。
从前似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听没听见?”
温鹤绵见他不吭声,没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突然起了个想法,难得带些坏心眼,凑近了他的耳畔。
“换个角度再说,你可不仅只是皇帝,还是我的,夫君。”
温鹤绵性格温和内敛,谢琅还是第二次听她说这样的字眼,他呼吸一沉,险些头皮发麻,立刻就把人困在了自己怀中。
“含霜,再说一遍。”
帝王深如潭水的眼眸中,夹杂着**,还有其他更深层更复杂的情绪,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温鹤绵习惯了,不会被他吓住,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说正事的时候不好好听,这些怎么就一听一个准?”
“因为我想听。”谢琅边亲吻着她的脸颊,边低低恳求,“含霜,再叫一声好不好?朕会好好听你话的。”
这狗脾气!
温鹤绵暗骂了声。
到底是她想出用这种方法来吸引他注意力的,这下不满足也得满足了。
“夫君。”她叹息,“这下满足了?”
什么时候该得寸进尺,什么时候不该得寸进尺,谢琅是很清楚的,他见好就收。
“满足了。”
谢琅满脸餍足。
温鹤绵好笑。
有些时候他还怪好满足的,一个称呼就好了。
“我们提前布置好了,今夜就早些歇息。”温鹤绵道,“行军辛苦,接下来的几日大概不好休息,让要前去的将士们也做好准备。”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空气沉闷,云间隐隐有电光闪现,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好。”
此事不容耽搁,谢琅当即就拿出了写好的圣旨,走出去交给来喜,让他叫人快马加鞭送去诸位将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