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战?他是军饷不足?弹『药』有缺?亦或是兵力不够?”玛尔浑冷哼了一声,追问道。
“都不是!”张廷玉答道。
“那为什么不能战?哼,张相你也不用说什么……”玛尔浑一挥手制止了想为施世膘辩解的张廷玉,又朝所有人扫视了一眼,看到所有人都望向了自己,这才倒背着手,趾高气昂的说道:“汉人胆小!依本王看,他施世膘根本就是不敢战!”
“安郡王,你放肆了!”一声冷哼,在玛尔浑的话说完之后响了起来。
“四阿哥,本王按皇上旨意发言,不知道放肆在何处?”看了一眼敢于指责自己地那个人,玛尔浑沉着脸反问道。
“施世膘若是胆小,当年就不敢只带着几艘小船远赴淡马锡……从广州到那里,何止千里海路?而且航线亦是不明。
你安郡王如此大言,是欲置朝廷功臣于何地?”胤禛冷冷地质问道。
“功臣?,多!若是没有皇上派北洋水师出面,他施世膘恐怕早就被人再打回太湖去了,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呢,还敢说是功臣?再者,当年,那淡马锡之事,谁不知道是振远将军于中先向皇上建言地?他施世膘占了咱们满人的功劳,一下子就蹦到了兵部侍郎的高位,还忝不知耻地自以为是。本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种人,也配称为‘功臣,?”玛尔浑叫道。
“没错没错……”玛尔浑的话在一干宗室贵族,以及一些满族大臣之中引起了一阵附合之声。
“皇上,安郡王所言虽然稍有偏颇,却也没有相差太多。如今印度危急,奴才愿请兵出战。无论水陆,只需皇上一道圣旨,奴才定将报捷而还!”玛尔浑话音刚落。其兄镇国公景熙就又跳了出来。
“给朕滚出去!”
“皇上……”诧异于康熙的严厉,景熙和玛尔浑都是一脸茫然。
“安亲王怎么教出了你们这两个不明是非的混蛋?给朕滚回府中自省去,没有圣旨,不得出门!咳……”康熙大声怒道。
“……”没想到康熙会突然发怒,刚刚还对玛尔浑和景熙的话表示附合地那些人立即藏起了身形,不能藏的也赶紧闭上了嘴。而玛尔浑和景熙虽然心有不满,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御前侍卫离开乾清宫,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有趣……”佟国维看着玛尔浑和景熙被赶出乾清宫,心中暗暗发笑。要打大仗了,比起前些年远征准葛尔不同。这一次的大战还跟东南沿海等人口密集的地域有着巨大地联系。所以。能够立下大功的,尤其是能将扰『乱』东南沿海的西洋人赶走地人,必然会成为那里的百姓祟仰的对象。哪怕施世膘是“汉『奸』”施琅的后人也一样。可是。大清国是满人的天下!这倒不是说大清不允许汉人立大功,只是,大清自建立以来,立过大功的汉人,哪一个不得受上这么几次攻讦?洪承畴那等大清地开国功臣都没跑,何况他人?这么做倒不是为别的,一来,这样可以让汉臣感念皇上的维护之情;二么,则是提醒那些立功的汉臣:大清地当家人是满人,别以为立了几场功劳就了不得了。更加别想着居功自傲。现在,大清国不产吴三柱那种人了。而玛尔浑地话之所以说出那些看不起施世膘的话,并不是他真的就敢看不起施世膘。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如果不是有施世膘指挥作战,这海上还未必能有今天地局面。可他的话之所以能够得到众多满人的支持,却并不是因为提前设计过,而是那些满人自懂事以来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偏偏真本事却没有几层,自然。对立下大功的汉臣要心生嫉妒,在言语上进行打击,反正说上几句话又不会掉几两肉。所以,这场闹剧,只是一场注定要发生的“戏”罢了。就算现在不上演,等施世膘立功回京,也照样要上演,哪怕就是打败了回来,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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