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来了!”
文觉和尚本来正闭着眼,思考着棋局,听到胤禛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笑呵呵地站起来合什行了一礼。
“好个赖皮和尚,一见势头不好就趁机溜号。也不怕日后应了因果!”邬思道腿瘸,不必行礼,只是向胤禛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算见过了,不过,跟胤禛见过之后,他却转头朝文觉和尚讥诮起来。
“因果便因果,大不了日后再跟你下十盘儿,全都输给你就是!”文觉和尚也不在乎邬思道的取笑,浑当是春风拂面。
“呵呵。
原来两位又是斗棋。不知彩头是什么?”胤禛走过来笑问道。
“也没什么好彩头,只是邬先生与老衲打赌,若是老衲嬴了,他便入剃度出家,入我释门!”文觉和尚笑道。
“那如果是邬先生嬴了呢?”高福儿凑趣问道。
“一根木拐,敲那秃头三下!”邬思道斜眼看着文觉和尚油光发亮的脑门,扬了扬手里地乌木拐棍,不怀好意地说道。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只是这么看起来,敲头三下与出家为僧相比,似乎是邬先生有些吃亏啊!”胤禛笑道。
“若无必胜把握,邬某又岂肯让这老秃头占了便宜?……只是此等行径过于意气,徒让四爷见笑了。”邬思道朝胤禛微微拱了拱手道。
“哈哈,邬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胤禛又岂会笑话二位?”胤禛摇手笑道。
“呵呵,四爷此次来找我二人,想必是有什么事吧?”文觉和尚问道。他一说这话,高福儿立即就转身朝院外走去。
“哦,大师如何知道胤禛是有事相询?”胤禛问道。
“四爷眉头紧锁,如果我二人还没有看出您是遇到了什么疑难,可就白长了两双眼睛了!”邬思道笑道。
“哈哈……”胤禛尴尬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胤禛确实是遇到了一点儿疑难。也不瞒二位,这难处就是费迪南让我们一干兄弟写的条陈……胤禛从来没有发现,这条陈居然还会有如此难写的时候。这只怪我未能仔细听讲啊,如今都过了两天了,却是连个开头都没写好。可实在是头疼的很啊。”
“就是如何接待那英夷使节的条陈?”文觉和尚问道。
“没错!”胤禛点头道。
“这……”邬思道和文觉和尚对视了一眼,一起苦笑着摇了摇头。文觉和尚对胤禛说道:“四爷,不是老衲和邬先生不愿帮您,这等事情,我二人也是毫无经验,恐怕越是『插』手越麻烦啊!”
“大师不必这么说。我也知道这回恐怕没什么人能帮上我们兄弟……我过来,只是因为憋了两天都写不出一句话来感到有些气闷,想来找二位聊聊天,散散心罢了!”胤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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