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的正是太子胤礽。何柱儿看到本应该躺在床上等待接受诊治的太子居然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惶急的心情首先就是一怔。刚刚的时候,他的这位主子爷正在毓庆宫的书房处理事务,却突然感到一阵头疼,再加上这些日子胤礽本就心情烦燥的很,所以,立时大发脾气,摔杯子砸凳子,把整个毓庆宫所有人都吓得心底惴惴,大气不敢出一口。接着,不知道怎么搞的,正发着脾气的胤礽又突然头一晕,险些栽倒。这一下,毓庆宫上下自然全体发急,他身为毓庆宫总管,更是首当其冲,顾不得别的,只能立即跑去太医院找医生,生怕迟了一会儿就会有大事发生。可是,一路急来急去的,他又哪里想得到自己回来之后居然会看到胤礽好模好样儿的站在那里呢?
“不长眼的狗奴才!进屋不会先禀报一声吗?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何柱儿一瞬间有些愣怔,胤礽却没什么心思却管他。看到何柱儿不经允许擅入自己的寝殿,这位太子殿下本来还没有消下去的怒火忍不住又“蹭蹭”地冒了上来。
“主子息怒。奴才刚才看您身体有恙,跑去太医院请了贺孟顺贺太医给您来诊治一下。因为担心主子身体,一时急切忘了规矩,这才未经禀报就擅入寝殿。……还请主子恕罪呀!”看到胤礽脸色不善,已经在毓庆宫伺候了好些年的何柱儿自然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心里一慌,急忙跪了下来,一边嗑头,一边不住地向胤礽求情。
“你去叫贺孟顺了?人呢?”胤礽听了何柱儿的话后依然是面无表情,不过,语气已经减缓了许多。
“人?噢,人……人就在外面。奴才这就去把他叫进来给主子诊治!”何柱儿听到胤礽的话,连忙应了一声,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去外面叫贺孟顺进来。
“什么诊治?本宫又没有病,诊什么?治什么?……你这狗奴才,难道是想咒本宫死吗?”何柱儿刚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步,胤礽却又突然大声喝道,结果,何柱儿被这一声给吓得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可是,胤礽的身份就放在那里摆着,何柱儿纵然有万般委屈,又哪敢表示出什么来?只能惊慌地转过身来朝胤礽连连叩头,连道“不敢”!
“奴才就是奴才!你除了磕头还会什么?滚!看着就讨厌!……出去把贺孟顺叫进来!”胤礽皱眉看着何柱儿,又接着厉声说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闻得胤礽终于不再找自己麻烦,饶是在宫里已经混了那么多年,何柱儿也险些哭出声来。伺候人的差事不容易干,当太监就更加不容易了。别处伺候人的,至少还算是个人,可在皇宫里伺候人的,根本就不算是人了。而在皇宫里伺候人,又分成几多种。在别处还好说,如果在毓庆宫里当差,那才是最遭的,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犯到风口上,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虽然何柱儿身为毓庆宫的总管,马马虎虎也算得上是太子的亲信,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过得容易,虽然表面风光,可是,风光之下的艰险又有谁能知道?尤其是近几年,太子的脾气愈见阴晦暴戾,下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何柱儿本以为自己今天至少也会挨顿打,却没想到胤礽到最后居然还是放他一把。不过,即便如此,他依然还是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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