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截断长江盐运是有其事,不过,湖广一带盐价是否暴涨,都察院并没有接到消息。”余国柱昂着脑袋,回答的稳稳当当。
“长江盐运一旦截断,湖广没有了食盐运进,盐价自然是要暴涨,余大人难道连这个还推算不出来么?”邵穆布在旁支援阿山道。
“邵大人你这只不过是在估计而已,没有实据!”余国柱照样不鸟。
“余大人,你这似乎是有意包庇马德啊!”劳之辨不阴不阳的插了一句。自打当了左副都御使,他可没少受余国柱的气。这也是没有办法,当初余国柱跟着明珠的时候就跟太子胤礽是死敌,虽然现在明珠没了,可是,胤礽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所以,两家依然还是敌人。只是余国柱本事强,在朝中地位也不低,*总是找不到机会扳下他去,把他的尚书位拿掉之后,这家伙就又进了都察院,难弄的紧。
“呵呵,劳大人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刚才余大人就已经说了,凡事要有实据才可立案,劳大人你身为左副都御使,自然也应当注意一下这些。要不然,不仅余大人这关你过不了,日后郭琇郭大人回来,恐怕你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一声轻笑,八阿哥胤禩“当头一棍”正中劳之辨。
“是啊,八阿哥所言有理。凡事得有实据才好!”佟国维!
“本就应该如此!”大阿哥胤褆。
……
乾清宫上下一时寂然!
好一会儿,才由户部右侍郎陈锡嘉出面说道:“余大人一定要求实据,可是,此时情形已然是风声鹤唳!江苏巡抚宋荤以下数十名官员,还有左都御使郭琇郭大人也有紧急奏折,俱是奏请惩治马德。而且长江盐运已经截断,此等情况之下,朝廷难道还有时间去等什么实据吗?恐怕真等到了实据,数省百姓就已经只能淡食而过了。到那时,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负?而且,都察院只是负责监察百官,并非刑部、大理寺一般要证据才能定案。”
“……”又是一次静场!
文武百官全部都有了一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陈锡嘉是佟国维的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他这话好像不是跟佟国维一个意思啊!难道他想破门而出?那他还想不想活了?亦或是佟国维一党在搞什么鬼?也不像啊!
“陈大人所言余某不敢苟同。虽说身为御使的职责是监察百官,可是,风闻奏事却并非我等该做。那样若是出了错怎么办?”余国柱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顶了回去。
“咳咳!……二位大人,此时议的是如何处理马德截断长江盐运一事,不是要厘清都察院的职责!……你们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高士奇轻咳两声,把陈锡嘉和余国柱一起赶回了队列。阿山、邵穆布诸人看到这个情形,也相继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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