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想当初宁古塔一片荒芜之地您也难给整治出来,怎么还会怕一个安徽?”那日松看着马德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说道。
“不是怕!是恐惧……来之前,本以为安徽就是一个穷,想想觉得没啥!宁古塔当初比这里更穷,咱不照样干出来了?可它现在不是有了这么多麻烦了吗?这五大样,可没一个是能随随便便就搞定的啊……老天爷,你怎么就让我那么晚才知道安徽这潭水的深度呢?早知道的话,我宁可舍掉这一身官职,去哪里当个知县,也比这里强啊!”马德一手捂脸,还是无法摆脱这迟来的忧郁。他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些,自然明白安徽这五大难症的可怕!如果这些事情好处理,安徽北有淮河,南有长江,如此优越的地理环境,还能穷到现在?这里面的问题是肯定是大大的……
“笃笃笃……”
“什么事?”听到敲门声,海六喊了一嗓子。
“主子,灵壁县令有紧急公文呈上!”外面站岗的护卫直接对马德大声说道。
“现在就有公文?……叫进来!”马德先是一愣,接着下令道。
……
“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灵壁县令名叫杨永,得到马德的允许之后,恭恭敬敬地托着一封公文走进了他自己的书房,并朝马德跪下行礼。
“起来吧!是什么公文?”马德说道。
“回禀抚台大人。下官不知这是什么公文……”杨永答道。
“不知道?”
“是啊!抚台大人,您昨日一到,下官就按惯例把此事向知府大人禀告了。谁曾想,今天一早,就有人冲到驿馆里来找到了下官,说是知府大人的紧急公文,要下官立刻交给大人您……下官不敢怠慢,就急勿勿赶来了。”杨永说道。
“你们这个知府倒是手脚快……他叫什么名字啊?”马德示意邢名拿过公文,一边拆开一边问道。
“回大人,灵壁县属凤阳府,我们知府大人的名讳是李……”
“李鳞!?”一听到杨永嘴里说出的“凤阳府”三个字,马德立即就叫了出来。有个状元学生可是他一生的“骄傲”,李鳞身为李蟠的堂弟,他又怎么会不记得?
“没错没错,原来抚台大人您跟知府大人果然是旧交……”杨永陪笑道,看来他也听说了李鳞跟马德之间有“深厚”关系的传言。
“……”没有回应杨永的话,知道一点儿李鳞的脾气,马德连忙拆开了那封公文看了起来——“马老师,大事不好!安徽的这帮子官员要闹事!……池州知府陈以刚和庐州知府张纯修告诉我说,现在全安徽省,有三府五州二十一县的官员已经联名具状,就等你一到,就要拦你的驾告施世纶的黑状了……公文先到,我跟陈以刚、张纯修这俩人马上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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