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这事鄂尔格没有错!”
“你说什么?”
“鄂尔格既是猎户,也是旗人,相当于宁古塔的外围士兵。看到外人来到,他心存警惕之心并不不对,而且,大阿哥您也一直没有拿出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一直被关着也属情理之中!”马德慢条斯理地说道。
“听马大人这么一说,难道这事反倒是我错了?”胤褆快气疯了,要不是看到马德身后侍立的旭日干,他恐怕就先要冲过去把马德暴打一顿了。
“其实这事谁也没错。”马德仍然只是微笑,“大阿哥不在京城纳福,却来到满洲,想必是奉有圣命,不能随意展示也在情理之间;可是,大阿哥,鄂尔格的所作所为,又何偿不是在维护皇家尊严,以防宵小冒充?”
“你……”叉手一指,胤褆怒地说不出话来。抓大阿哥,关皇长子,居然还是为了皇家尊严?他想发火,却不知道又该说些什么。马德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
“其实大阿哥大可不必如此着急……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不着急上火,总会想得到的。”马德又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大阿哥,明人不说暗话。”马德整了整脸色,说道:“您在宁古塔遭受的这些,确实很难办,论起来,我宁古塔上上下下恐怕都有罪过。不过,以皇上的性格,如果这事奏报上去,恐怕吃大亏的反倒是大阿哥您了……”
“马德,你想威胁我?”两眼凝视着马德,胤褆本来挺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
“不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如果大阿哥不是这么想的,马德也不敢有所置喙!”马德躬身答道。
“不敢置喙?哼哼,马大人,你倒是还真会说话……”胤褆慢慢地出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因为看到马德的轻松而不住升腾的怒火,缓缓地说道。
“不敢!其实,比起大阿哥力斩猛虎的勇武,马德一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又哪里上得了台面?”马德又微笑起来。
“嗯?……”力斩猛虎?我?胤褆被马德的话搞的一愣。
“鄂尔格已经去把虎皮剥下,虽然刀伤之处不少,对虎皮有所损伤,不过,那只老虎也算得上是大阿哥的战利品,我宁古塔诸人可不敢私自留下。”马德又接着说道。
“他想瞒住这次的事情……”绕了这么大一圈,胤褆终于明白了马德的意思。可是,事情哪有这么轻易就能瞒住的?康熙的消息有多灵通,胤褆身为皇长子,就算不清楚,也有个耳闻。欺君是什么罪?而且,堂堂的皇长子,又怎么能白白受这么一个大罪?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马德就又接着说道:“大阿哥您勇武过人,奴才已经上奏给了朝廷,想必不久之后,大阿哥您勇搏猛虎的威名就会传遍天下了……”
“你……”还没来得及发飚,胤褆就被噎得死死的。已经上奏了朝廷……就是说,事实已经敲定,他不附合马德的话也不成,因为奏折一路上呈,只要不是密折,在上奏给康熙知道之前,恐怕就会有很多官员知道他的“勇武事迹”了。这种给皇家长脸的事情,康熙就算知道了真相,也绝不可能拉下脸来否认……顶多就是暗中训斥一番,大事化了了事。
“这马德好快的手段。”胤褆的火气降下不少,看向马德的眼光里既有了赞赏,也有了更多的戒备。
“对了,还没问大阿哥此来满洲,是为了何事?为什么没有接到奉天的消息?难道大阿哥您没去奉天?”马德又接着问道。
“我奉皇命巡视黑龙江海关,同时巡察黑龙江防务,并没有去奉天……”
“大阿哥您要去黑龙江?”马德轻轻的擦了一下手心的汗,向胤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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