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被郦柏揪着脖领子晃得头晕脑胀,完全的不是对手,只好老实交代,从自己眼界浅,当时是‘见珠起意’,才会混在醉仙阁众姑娘小倌儿里一同做诗争夺彩头起,一直说到被罚给薄菡挖荷花池里的淤泥,今天这是才挖完。
郦柏听得哈哈大笑,今天来吃了闭门羹的怨气一扫而空,指着贾环道,“竟有你这样的侯府公子?连给楼子里姑娘们的彩头都要抢,结果却害薄菡空欢喜一场,还以为找到个什么色艺双全的俊雅人物,我就说他第二天早上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呢,问他小相公滋味怎么样,也不肯说,却原来是错把你这假小倌儿拉进房去了,这可笑死我了!”
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况且贾环还不是泥人,他也是惯会在家仗势欺负丫头,在学里聚众追鸡打狗,气得老先生胡须直颤的主儿,今天先被薄菡狠狠地欺负了一通,现在又被郦柏指着鼻子笑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头脑发热,上前使劲推了一把,大声怒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你是大将军么,没事笑话我耍着玩,好有威风啊!你当然了,什么宝贝没见过,自然不会觉得那彩头有什么好。若换你也是姨娘生的,家里就是有钱也只看得见摸不着,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尽着大太太的儿子用,你最多只能看两眼,出门还动辄要被人笑话小家子穷酸气,你也会看见好东西就动心的!”
郦柏稳若磐石,被推了一下也纹丝不动,不过倒不笑了,看着贾环若有所思。
贾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暗自后悔不该乱冲撞人,一个北静王就是绝对惹不起的人物了,这位郦将军也绝不会比北静王好拿捏。
郦柏本是世袭的三品威武将军,但是其人与一般的世家纨绔不同,颇有几分真才实学,骁勇善战,是正儿八经能上沙场的,十余年间累积军功无数,现在已经受封为一品镇国将军,在朝中威名赫赫,据说当今圣上对他是十分的倚重,常说郦将军虽因世袭得爵,但却强过其他那些王公世家的子弟百倍,实是我朝的栋梁之才。
这么个人物他贾环如何得罪得起,使劲在大腿上拧了一把,又变回刚才那副低眉顺眼样,小心赔笑道,“郦将军,您可千万别生气啊,我刚才那是一时糊涂,胡说八道的,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别和我一般见识。”
郦柏挑眉一笑,逗他,“你小子还挺有意思,看着畏畏缩缩的,怎么忽然就有了血性,我刚想夸你一下吧,你可却又变回这副窝囊样子了。本来就没想和你一般见识,不过你这个敢做立刻就不敢当的没出息样,本将军看着不痛快,因此还是要和你计较计较。”
贾环脸色变幻来去,实在拿不准该不该再‘有血性’一下,“将军这话是,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要我再高声喊几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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