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给我加力打这厮们!弄丢了衙内,便是要死的罪过!”
除夕佳节,高俅府上,成人胳膊粗细的大棒抡得上下翻飞,几名禁军军汉大冬天里浑身冒汗,一干倒霉蛋被打得血肉糜烂,死去活来。
得了口供,知晓了事情原委之后,高俅愈发怒不可遏,这种明显是陷阱的套路,高鹏那厮居然也能上当?
“叵耐我高家无人,高鹏已是我血缘关系最近的一支,我原先瞧着他年轻,想来将他过继膝下,说配几房亲事,与我多多生育男丁为后,也好壮大我高家一族。却不想这厮如此不成器,连老夫十分之一的头脑也无,真真是个酒囊饭袋!”
可说归说,骂归骂,血缘关系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哪怕高鹏是头大肥猪,为了拥有和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后代,高俅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哪怕再看不上高鹏脑子里的那堆浆糊,当务之急,还是要以救人为先。
“太尉,已经打死两个了,剩下的……”
五条活生生的人命,在高俅眼里不过是青烟浮云一般,望着堂下青石上流淌的血迹,他厌恶的用一方手帕捂住了口鼻,不耐烦地吩咐道:
“这等不尽心办差的废物,连自个主子都能弄丢的饭桶,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米饭,休要再问,只顾打死了账,事后拖出城外喂了野狗,也算他们临终做了件善事!”
那上前问话的军校闻言心中一紧,暗道好个歹毒的太尉,但是面上丝毫不敢显露,只是连声应是,转身下堂自去处理尸首。
“速速派人,初一清早出城!精选军中好手,快人快马,千方百计打探出我儿下落,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我儿高鹏救回东京!”
“谨遵太尉钧旨!”
高俅贵为太尉,但越是身处朝廷高位,在这一年一度的除夕越不敢放肆。即便再是心急如焚,也要等到初一早上,百官入大禁内朝贺完毕,城门大开,方可行事。
初一一大早,有品级的官员刚于守岁之后短暂地打了个盹,天光不亮,就在家中仆役的伺候下穿戴整齐,随即顶寒风、冒瑞雪,披星戴月赶往皇宫上朝。
按照国朝体制,正月初一放假,但是必须上朝。这一天的朝会,是一年当中为数不多的大朝,可谓是新年的头一天,哪天请假,这天都不能请,那些负责监督朝仪和班次的御史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高太尉同样顶着一对硕大的熊猫眼,汇集在偌大的朝拜队伍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往皇宫大庆殿。
此时虽是北宋王朝末期,但朝廷威势不颓,殿帅府中更是好手如云,得了上官吩咐,哪个还敢安心在家过年,苦苦捱到城门开门,便立即精骑四处,开始寻访打探。
有了张三李四之前故意在城门口和八角驿外演的好戏,这些好手自然而然地便认定高衙内一定还在那辆马车上,于是乎不畏严寒,快马加鞭,循着张三李四等人一路上故意露出的行迹疯狂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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