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农兵一阵翻找,找出了一个装细面点心的布包丢给扈采。
扈采连忙双手接住。
就见那布包上面打了一個结,他饿极了试图解开,可这时,孙新才见他的手指全部扭曲着,原来竟是有好几个指头在受刑之时被人给打断了,此时都还没有活动能力。
扈采咬牙解着包裹,可是那断掉的指头一碰到那布包便疼的眉头直皱。
孙新叫农兵说:“你把包袱给他打开。”
那小农兵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脸的不甘愿服务这么一个俘虏,但听到孙新的吩咐,他还是连忙将包裹打开,里头露出了一包精细的小米糕。
扈采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可口的饭食了,拿起一块米糕便往嘴里塞,一会儿却是噎的眼睛直鼓,用拳头直捶自己的胸膛。
孙新连拿出马背上的那囊黄酒,塞子拔了递到他面前,扈采看了孙新一眼,勉强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抱着那囊黄酒咕嘟咕嘟的往喉咙里灌。
驾车的小农兵见他如此样子脸上更是看不起,心中想自家庄主是何等奢遮的人物,这扈采也自称是个庄主,可他这模样和自己孙家庄的孙庄主如何能比?
车马回到了十里牌,扈陈氏已经和扈三娘一起等在庄子门口,见到扈采下来的模样扈陈氏当时就哭了。
她顾不得儿子身上脏臭,连忙走了两步上去便抱住了小儿子。
扈陈氏问了一阵受伤重不重还能不能走的话,又叫自家的仆妇扶着扈采进屋去洗漱。
孙新则是转头叫庄客去孙记弄一些金疮药来,扈采浑身是伤,要早点给他治疗,要不然大热天发起脓来可就麻烦。
然后他也跟着老两口还有老婆一起回屋。
一路之上,许多庄客都好奇的打量着这里。
见到扈采被扈陈氏的仆妇掺着一瘸一拐的往扈太公和扈陈氏的小院走去之时,众人都是露出惊讶之色。
有人认出了他,不禁互相打听起来。
“那是不是咱们庄主家的小舅哥子扈采啊?他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我听闻他是在青州做了贼,被咱们的保甲兵俘虏的。”
“什么?他居然做贼,还被俘虏了?”
“啧啧啧,看他平日里到咱们庄子上对着庄客都是趾高气扬的,却不想做出这样的没头脸的事情来。”
“呵呵,真有本事的人都如咱们庄主这般的,对人都是和和气气,哪个心里不念着他好。就是扈采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家伙,才会对下人趾高气扬呢。”
“没错,没错,便是咱们庄主这般才是真豪杰,那扈采算得了什么?”
“平日里三个两个看不上眼的,还敢跟咱们庄主比呢。”
“真是辱没他扈家庄的名声……”
此时正是中午时间,太阳正毒。
孙家庄上的庄客现在富裕了不少,下地的壮劳力都是吃三餐饭的,此时都从田地之上闲了,各自坐在阴凉处等待家人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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