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差道,“武都头,这一路正让你破费了,你留点银两在身上,这孟州不比东平府,我听说那边牢里可黑着呢。”
另一个公差道,“哎,那边有个砍柴的,我去问问这什么地方,咋们别走岔路了。”
当下那个公差过去道,“老伯,这里什么地方啊,可有喝点东西的地方?”
那砍柴的樵夫停下道,“哦,这里是孟州道,再往前有个大树林,外面就是十字坡,那里有个酒家,你去那里便是。”
“谢谢老伯!”
公差反身回去这么一说,当下三人往那十字坡赶去,那砍柴樵夫看三人走远,呸了一声,道,“当差的没个好东西,最好被包成人肉包子!”
且说武松跟着两个公差到了十字坡,就看到大树边有家酒店,酒店外边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抹胸,外面套着一件绿边外衫,围着一条红色围裙,,头上头发隆起,插着一支钗子,敞开了怀露着胸脯,看到有人来,不由笑道,“当家的,来客人了,我这店里有好酒好肉,包子馒头都有,两位官爷里面请!”
三人进去坐下,一个公差拿出钥匙要给武松打开枷锁,另一个道,“这样不和规矩吧?”
“怕什么,这可是武都头,他要真想跑,咋们就是锁着他也不是他对手,这在外面的给人方便就是给己方便。”
武松笑道,“多谢了。”他活动活动手脚,接下腰上的行囊,解开布衣。
那妇人过来道,“官爷来点什么?”
武松道,“不用问拿什么,好酒好肉拿上来,酒多来点,再来点馒头,快点上。”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汉子哎了一声进去准备了,武松笑道,“这一路上多谢二位官爷照顾,此去孟州,当是物是人非,我刚从那里回来,上次去还是宾,这次去了却是囚,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几个人聊了几句,就听那妇人道,“客官,我这里有刚出炉的肉包子,要不要来一笼?”
一个公差道,“极好,先来一笼。”
武松摆摆手道,“且慢,老板娘,我历来行走江湖,听过不少人说,这大树十字坡,可是没有几个客人赶从这里过,肥的切了包了包子,瘦的都去填了河,这包子我是不敢吃!”
那两个官差一听更是不敢吃了,就听那妇人道,“你这汉子真会开玩笑,不过玩笑归玩笑,可不能败了我十字坡的招牌。”
那汉子端着酒肉过来上了桌,还上了盘馒头,上去后就退下了,两个官差都饿了,抓起馒头,倒上酒,就吃,武松看了一眼妇人,当下也喝了一碗酒,叹道,“这酒腻的五味了,凑合着喝吧,不知道大娘子这里有没有烈点的酒。”
那妇人正是母夜叉孙二娘,回去的那汉子正是菜园子张青,就听孙二娘笑道,“我这里倒有些烈酒,就怕喝多了你们行不得赶路,若是多喝几碗不如就在树底下乘凉休息休息,歇上片刻。”
当下孙二娘拿来一坛新酒,暗自道,“你这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正好烈酒药效发挥的快,一会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