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兄,真的是你!”
唐斌一开门,正好看见下马的郝思文,连忙上前迎接。
“你知道我要来?”
郝思文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孙磊等人拿着器械戒备的冲出来。
“哥哥刚才正在说这事呢?没想到兄长就来了。”
唐斌拉着郝思文就进了屋,外面雪大,郝思文已经是一身白雪了。
“是郝思文兄弟吧,酒都温好了,快请坐!”
孙磊笑着招呼郝思文笑道。
郝思文听罢脸色微变,看着桌前坐着的孙磊等人,还有桌上温着的热酒,似乎真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来。
“孙头领知道我要来?”
郝思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关胜是巡检,自是不会选择落草这条路,但郝兄弟只是普通军官,在蒲东久待怕是没什么意思。”
孙磊笑道,梁山之上军伍出身的也不少,像鲁智深、林冲、杨志、唐斌、欧鹏等都是军伍出身,也都算是底层军官,特别是军户出身的欧鹏,郝思文比欧鹏落草之前强不了多少。
“孙头领,郝思文不才,此来并不是为了富贵!”
郝思文看着孙磊说道,他认为孙磊把他看成见钱眼开之人。
“郝兄弟不要误会,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在我看来,人在一个地方心中不满无外乎两个原因:一,钱没给够;二,心中委屈。郝兄弟自然不是在钱财之人,那就只可能是第二点,心中委屈,自身能力得不到机会施展。”
孙磊笑了笑说道,江湖、官场、军队其实就和后世的职场一样,人想着离开哪有那么多缘由?归根结底就这两样。
这话不光是让郝思文一愣,也让其他人一愣,话语很俗,可谓是粗里粗气,但却直指事情核心,在场之人谁又不是心里受了委屈呢?如果都是混得风生水起大展宏图,大家都不会聚在一起落草。
“不要这么意外,我为人喜欢直接一点,花言巧语虽然好听,但终究是欺骗。入我梁山的兄弟,只要守我梁山的规矩,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论称分金银,异样穿绸缎那是基本的,至于大家心中的梦想,胸中抱负,我这个哥哥虽不敢说一定能成,但绝对会尽全力去帮着去实现。”
孙磊看着郝思文开口道。
郝思文沉默好一会儿这才坐下,孙磊所言虽然又直接又粗鄙,但他认同,这种直接的话语远比官场上那些官腔中听。
“孙头领能看出我心中的不甘?”
郝思文看着面前的美酒,低声说道,他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说出委屈这个词。
“人人都有不甘,前提是自身有相应的能力,只有才高位底才有资格说不甘两个字,不是么?”
孙磊笑着笑举起酒杯说道。
“不错!”
郝思文举起酒杯一礼,然后一饮而尽,他来这里就是因为不甘心只做一个底层军官,而他也有能力有资格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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