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说燮变成这般定是因为我的缘故。
杼说:“那时不少臣子忧虑兄长身体将垮,直至长嫂嫁来,兄长才回复从前的模样。”
杼说:“杼两年来一直欲问公女,公女那时与兄长情意甚笃,因何事而突然撤去婚约,竟使得兄长伤神至此?”
最后,他疑惑地看着我,道:“公女那时同杼说各有坚持。如今跟了虎臣,公女可仍有坚持?”
……
我默默地听他说完,却到底没有给他解释,杼离开的时候,依旧满脸疑问。
几天来,这些话时不时地会浮上脑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怅然。不过,我心里总会有声音明白地告诉自己,他们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有我的日子要过,还想它做什么?
我晃晃脑袋,像要将里面的思绪赶跑一样,不再去想。
月事平稳地过去,焚香草辟秽之后,觪终于光明正大地来看我了。
“姮无恙否?”他在堂上坐下,满面春风地看着我。
我直觉他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笑着答道:“无恙。”
觪唇上不掩笑意,将两眼仔细地打量我我,片刻,忽而一声长叹:“可惜兴许过了下月为兄便再见姮不到了。”
我愕然。
觪表情得意,道:“为兄已同子熙卜过,仲冬之初有吉日。”
“仲冬?”我反应过来,他是说婚期的事。这么快就定下了?我睁大眼睛:“阿兄特地去了丰?”
“嗯?”觪却似乎一愣,稍倾,似颇觉有趣地凑过来,道:“先不说此事。这几日可有人来探姮?”
我看着他,心中一阵疑惑,他难道是问杼?想了想,我说:“姮卧床这几日不是只有阿兄来探?”
觪看着我,目中似有意味,笑而不语。
我窘然不解:“阿兄笑甚?”
“无。”觪说。过了会,他却稍稍收起笑意,缓缓地对我说:“姮,猃狁异动又起,为兄后日须往豳。”
我猛然一惊,望着他。
觪注视着我,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又是君父之意?”心骤然沉下,我盯着他问。
“姮,”觪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叹了口气,伸手抚抚我的肩膀:“此次乃太后亲自在天子面前举荐。”
我皱眉:“阿兄之前已去过一次,且母亲期年在即,阿兄还须早日与姮返国。”我压着火气,忿忿地说:“太后自诩守礼,却安得做出这等事来?”
“礼?”觪勾勾唇角,低声道:“姮有所不知,此次伐猃狁实乃以石击卵,众臣皆以为必胜。而天子如今命吕伯帅邦冢君出征,又将歧周交与旬伯,太后怎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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