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某个隐秘的角落里,某个男人懊悔不已。
“爷,下次不要搞惊喜,夫人着不住!”
男人脸色更黑了。
“爷,熬药的人太慢了,您要不要去帮忙一下?”
男人刚准备起身,这时欠揍的人又开口了。
“爷,您还是别去了,熬药很讲究,您去帮忙,火候弄不对,药效发挥不好。”
男人怒了,一脚过去:“滚!”
“……”
滚就滚。
——
安迤吐了一会,下人炖药过来,喝了才好点。
“蜜饯呢?”
喝完药,安迤本能问。
“夫人,白大夫说,这药不能吃蜜饯不能加蜜饯,要是加了,或者喝完药吃了,蜜饯与药汁形成一种抗力,吃了药也就白吃,没有作用。”
安迤闻言,一直捂着嘴憋着的情绪瞬间崩溃,“拿水来!”
一口气干了三碗清水,嘴里苦味才稍微缓过来。
“这药吃几天?”
“三天之后白大夫才上门复诊。”
“……”
那岂不是要苦死她?
安迤哀嚎,“不行,不要。这药太苦了,你,你去找白大夫过来,问问能不能换个药方,好慢一点也可以,我不介意。”
结香为难了。
小心翼翼瞅一眼安迤,说道:“夫人,白大夫说这是唯一药方,没有别的东西替代!”
“……”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药方拿来,我看看。”
她就不信,几个草药而已,就没有别的植物能代替?
安迤不信邪,但看了药方之后,整个人懵了。
她指着上面一味问:“血余炭是什么?不会是要我喝女儿的心头血吧?”
结香被问题愣住,呆呆看着安迤。
“不是心头血,那难道是割肉?”
“……不,不是。”
“那是什么血?还是这是我父母的血?我母亲的还是我父亲的?还是我手足的?是心头血还是割肉?不行,不管是什么,这些我都不要!”
“……夫人,血余炭其实是您的青丝烧制的灰烬。”
“……哦,还好不是……什么?!”安迤捂着嘴差点又吐,“我的头发?我,我吃我的头发?!”
“夫人,其实,生病了大夫开什么药我们就吃什么药,没有必要追究那是什么,追究了,吃不下。”
“……有道理。”
安迤淡然的点点头,突然又弯下腰,呕的吐了。
吐完,又是一碗浓浓的药汁。
“夫人,这是备用的。”结香端过来,有些不忍心看安迤。
安迤简直想抽几分钟之前的自己。
为什么问药方,为什么追究药物本质,不问就被不吐,不吐就不会重新再喝一次这苦死人的药汁。
啊!
掐死那个多嘴的安迤吧!
“结香,将抓来的药顿鸡汤,我今晚吃!”
安迤喝完药,又喝几碗水的安迤终于扶着肚子做椅子上。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问药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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