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蹴鞠也有,一些随着父兄来的半大小子们,买了蹴鞠,直接寻了野外的草地,便是嗷嗷叫着闹腾。
各种车辆都在外围,有人索性用载货的大车将这里围了一个类似于城墙的障碍,夜里在四处点上火把和篝火,就可在帐中睡了。
这里的口音可谓天南地北,却极少发生偷窃之类的事,倒不是这儿的人都是良人,实在是绝大多数人,都有稳固的薪金,不屑如此罢了。
何况,大家都是以各家作坊的形式定居,造军械的匠人和学徒将自己的帐子凑一起;造水晶的和泥瓦匠也大抵相同。
这里经过了半月的磨合,早已自发地形成了数十个团体,各自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
镇国新军则是驻扎在外围,每日依旧如在京师那般发着号令操练,偶尔枪炮声大作,一开始大家觉得新奇,后来也就习惯了。
砖窑里,一车车的砖出窑,而今这东西真正是紧缺到了极点,混同着水泥,便开始搭建各处作坊,生活上的设施,反而暂时只能搁置一边了,大家只能先将就着。
听说叶春秋在半途遇刺,王守仁和孙琦诸人都不免紧张,连忙派了人在数里外迎到了叶春秋的车驾,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迎了叶春秋到这小小的城塞之中,叶春秋下了马车,看了这满是疮痍的地方,倒没有露出嫌弃之色。
出了关,能有这么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是很难得了。
众人纷纷来见了礼,叶春秋则是先吩咐身边的唐伯虎道:“那两个刺客,你去审一审。”
“我?”唐伯虎愣了一下,倒是怎么也没想到叶春秋会给他这么一个任务。
怎么就是我了呢?我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哪!
唐伯虎很想让叶春秋另请高明,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代表着叶春秋对他的信任吗?
唐伯虎便对着叶春秋点了头,与几个镇国新军生员,押着那已半死的刺客,寻了个地方审讯去了。
叶春秋则是直接步入了这里的衙署,青龙县衙的招牌已经撤了,而今这里已换上了镇国府的金漆招牌,也不知这是谁的主意,叶春秋觉得,在这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破败不堪,唯有这个招牌,总算是给了青龙一个新气象,崭新无比,沾着一点喜气。
里头显然已经过简单的修葺,正堂改为了一个小厅,厅里布置了几个沙发。
叶春秋在厅中的沙发上坐下,众人也是随之而坐。
王守仁阴沉地脸色,先道:“春秋,到底是谁要刺杀你?”
王守仁平日虽是主要负责操练镇国新军,但是他也是一个很机智的人,听到叶春秋遇袭,便想到这背后绝不是这么简单。
就怕那些人往后会打上这青龙的主意,这里的安危就是一个大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