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爷请便,那我先去忙公务了,您们要是还有吩咐,随便唤一名兄弟都可。”
“谢谢大哥。”曹华抱拳谢过后,慢慢关上了停尸房的门,连带着文哲的哀嚎声也被隔绝在了门内。
衙役悲悯地叹息一声,摇着头往回走,衙中几个爱看热闹的兄弟立马凑了上来,“老刘,刚刚那位便是刑部尚书之子?他缘何这般伤心,嚎得我的心都颤了颤。”
衙役老刘回头看了眼停尸房,凑到三人面前低声说道:“说是共患难的好友,关系匪浅,我看文少爷那模样,想必是伤心极了,唉..真可怜。”
“谁说不是呢..被烧成那副模样...”
“老张和小王已经从云鹿书院回来了,说从现场痕迹来看,就是一场意外,那白学子畏寒将火盆放在了床边,又喝了不少酒,还在地面撒了不少酒,应当是他睡觉时衣服意外落到火盆中,引发了连绵的大火...”
老刘叹了口气,摆手说道:“那白学子无亲无故的,待会文少爷出来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便以意外失火结案吧。”
“也只能如此了。”
而此时停尸房内,文哲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站起身掀开了白布,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鼻而来,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双手环抱仔细打量着面目全非的焦尸,尸身已经被烧得略有卷曲。
文哲啧啧两声,“卿尘这是在哪找的这般相似的尸身..”
曹华实在难以忍受腐臭与焦糊相护交融的恶心气味,捂住鼻子,靠在门上瓮声瓮气地说:“那是世子找的,是我半夜在乱葬岗挖了半宿,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具尸体。”
“不错。相似度在七成以上,现下又被烧成这样,以假乱真足矣。”文哲不吝啬地夸赞了曹华一番,将白布盖上后道:“戏了唱了,人也看了,该走了。”
曹华连忙点头,“那便快出去吧。”说罢,就要推开门,却被文哲出声制止了,“慢着,做戏做全套,继续扶着我吧。”
曹华听话地扶着文哲从停尸房走了出去,那衙役老刘还未走,见两人出来后连忙迎了上去,“文少爷,里面的可确是那位白学子?”
“我可怜的白兄..愚兄对不起你啊..你还这么年轻就去了...”文哲又哀嚎起来。
衙役老刘见他实在是伤心,确认了身份后,也不敢再刺激他,忙对曹华说道:“您还是快些扶文少爷回去歇息吧,小心伤了身体。”
“这一路多谢大哥指引,那我便带着公子走了。”
“不碍事不碍事。”
曹华点头告辞后,便扶着文哲离开了云鹿县衙,那衙役老刘不放心的将两人送到了门口,可怜曹华只能单手牵着两匹马,另外一只手扶着文哲,踉踉跄跄前行,直至过了一个拐角,挡住了云鹿县衙,文哲才恢复正常。
文哲从曹华手中接过自己的马,又活动活动了筋骨,说:“好在这两年跟着阿芷和白敛学到了许多,不过这事..还得他们俩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