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褚世南一声低喝,“来人啊,拦住小姐。”
“爹,您这是做什么?”褚悠悠转过身,难以置信的看向褚世南。
褚世南皱着眉头,冷声说道:“我替你约了林锦书林公子相见,就在润雨阁二楼雅间,今日你除了出去见林公子,哪儿也别想去。”
“爹,女儿说过了,现下还不想嫁人。您寻的那些人都并非是我的良人,何必花费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如何是无意义?你都没见过林公子,又怎能下结论说他并非良人?你太不懂事了,你可知为了你的婚事,为父到处为你奔走,就盼望着你能找个好夫家,将来能有个依托,你爹我管不了你一辈子。”
“可我并不需要什么依托,我靠自己能活得很好,母亲留给我的田庄,这一年以来我打理的很好,今年还增产了。即便没有夫家,我依旧能自给自足。还有..爹,我再说一遍,我并非不愿嫁人,只是现在还未遇到合心意的。您先前让我相见文襄公郑绪阳,承袭祖上正二品郡公爵位,家世显赫,备受推崇,可他呢...徒有其表,就是个浪荡子,才见第一面就对女儿拉拉扯扯,如此做派,可谓良人?”
“那文襄公至今未娶,又有世袭爵位,他对你那般定是欢喜你,才会如此,可你却搞砸了那门亲事。”褚世南怒目以对,丝毫未觉所言有失妥当,“你不用如此狡辩,今日你不见也得见。”
褚悠悠只觉通体寒凉,心头好像被无数根细细的银针反复穿刺一般疼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爹..您听听您自己说得都是些什么?女儿被欺负了,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说我是在狡辩,您就这么一门心思想要我出嫁?”
“对!”褚世南回答的斩钉截铁,“只要你出嫁了,我便能安心了。”
褚悠悠只觉面前的父亲很是可怕,在他那满是憎恶厌烦的眼中,仿佛自己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还好有红烛在一旁搀扶,她才不至于虚脱瘫软在地。
褚世南转过身,不再看她,吩咐道:“来人,请小姐回房,红烛,末时过半便替你家小姐重新梳妆打扮一番,申时出府去润雨阁同林公子相见。”
红烛扶着褚悠悠转身离开,带人走远后,褚世南才缓缓转身看向褚悠悠踉跄的背影,满眼的心疼。
管家心有不忍,说道:“老爷,您这又是何苦呢?小姐定是伤心狠了。”
褚世南叹息一声,无奈道:“女子出嫁天经地义,她就是被我宠坏了,不知这世道艰险。陛下得了魇症,顾不上追究春猎遇刺一事,倘若哪日他追责下来,褚府上下都免不了责罚,只有将她嫁出去,便不会被牵连。”
“老爷用心良苦,小姐一定会明白的。”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