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嗓音若泉水淙淙。流过山间田野,润泽春色一片。
赫连暮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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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的柳叶绿色愈来愈浓,赫连熙以前虽也时常锻炼。却不如现在这般日日空闲,生活规律。大半个月后就明显有了不少改变,胃口增大。身型紧实。看着比刚来时干练许多。
这日,小何子给他穿衣,发觉腰带有些松了,随口道:“殿下近日明明胃口甚好,怎还消瘦了些?”
赫连熙轻咳一声:“废话少说。动作快点。”待穿好了出门,又添补一句:“记得告诉做衣服的新尺寸,夏装别做大了。”
小何子领命,见着银钩把话说了,银钩道了声知晓,数数月份也差不离,便去库房清点夏布。找林若拙商议裁制夏衫之事。
之前虽有司徒九送了东西过来,然到底是不如往日,库存布料乃当地棉布土布居多,绸缎绫罗甚少。林若拙拍板:“细料子留着做内衫,外头的全用棉布。”
料子问题还不算什么,人工才更叫头疼。目前主仆共六人,能动手做衣服的就银钩画船两个。林若拙从某种程度上很符合高门贵女风范,女红针线鉴赏一流,制作水准三流。倒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做工奇慢,最多给自己缝个改良内衣什么的。指望全套衣衫,一年出一套就了不得了。
如此,生产和需求严重不配套。
银钩的意思是,主子一家三口的衣服由她们来做。她们三人的就雇佣庄子里的妇人动手。
林若拙想了半天,若赶不及也只能这样。叹气:“委屈你们了,跟着我受苦。原本该在外头放良做正头娘子的。”
银钩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便是在外头做了正头娘子又如何。不是人人都若许家嫂子(夏衣)那般好福气的,夫人失了势,婆家焉有不嫌我们的?便是遇着有良心的,自个儿姿态也得放低,何苦来。还不如在这里,苦虽苦些,却难得松快,且不必看人脸色。”
林若拙忍不住笑:“也就你我几个觉得松快了。那一位可是憋屈的很。”
银钩叹道:“这也难怪,殿下是个男人,男人家总有大志向。比不得我们女人,心小,只图安稳日子。”
林若拙笑:“你这话一阵见血,从古至今男人都有大志向。”
当天晚饭后,几个女人照例围坐一处取乐,银钩画船就着烛火缝制衣衫,林若拙给赫连暮晴说故事:“今天咱们说上古时代的事。上古时期,人类刚脱离饮血茹毛,青铜冶炼还未出现,烧陶也只极少数人掌握,大多部落都用石制器皿。男子负责狩猎,女子负责采集。食物匮乏,朝不保夕,那时的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人从母姓,部落多为女子为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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