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本手札应该不是一个人所写吧?”常年服毒,想必寿命一定不会怎么长。而以那几本手札的厚度,显然不是短时之工。
“自然不是。”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公子牧谭很坦然的承认了。
“那公子是怎么说服他们写这些的呢?难道他们在写这些之前就没有担心过被发现了怎么办?”宋羽楚追问道。
“姑娘所说他们自然是担心过的。可以他们的情况再糟也糟不到哪里去了吧?”景牧顿了顿:“药房中人本就有许多人想逃离这里,成功了,他们便不用再受此磨难。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说服,只要一个契机。让他们知道有人在为了救他们而努力就可以了。”
“他们出去了之后真的不用再受此磨难了吗?”宋羽楚半信半疑。
“自然不是。”景牧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他们成为毒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不能再成为普通人了。”
宋羽楚点头表示赞同。
“虽不能让他们成为普通人,但离开这里总好过待在这里。”
宋羽楚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样的话,只好沉默。公子牧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两两相望,只剩沉默。
不知这种沉默持续了多久,公子牧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淡淡道:“我们回去吧,天快要亮了。”
宋羽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想要看窗外的光。找了一圈才发现,这间屋子压根儿就没有窗。至于那关上便毫无缝隙的门,就更不要指望它能透出半分光来。
故而一时间便很是好奇公子牧是怎么知道时辰的?
虽然很好奇,但是她没有问出口,而是默默地跟着站了起来。因为早在北疆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公子牧这个人心中自有一套估算时辰的方式。
临离开药房的时候,宋羽楚在分别之际问道:“公子是用什么手段联系他们的呢?”
“姑娘,知道太多,有时候并不好。”公子牧并没有正面回答宋羽楚的问题。
公子牧望了望天空,淡淡道:“姑娘什么都不要去想,回去之后喝点热茶,好好睡一觉。南疆的天快要变了,这样的节骨眼儿上最容易生病了。姑娘可要保重身体呐。”
碰了壁,宋羽楚摸了摸鼻子,不再问下去,就像这个问题只是一时起兴而已。告了别,便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大清早,景牧在向玉家主请过安之后,便去了景辉住的院子。
只是彼时景辉并不在院子里,景牧在问过下人才知道,景辉一早便出去了,不知所谓何事。
景牧低头道了谢,便离开了景辉的院子,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大病一场,精神总有些不济。
只是这个想法却在他回去的路上被人打破了,一小厮神色十分慌张的跑过来:“二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景牧先稳住小厮的情绪:“不要着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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