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下毒,你说那些位高权重者最先想到的是什么?”男人反问了一句。
“什么?”宋羽楚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话。
“南疆玉家毒术闻名天下,一旦有人用毒对付这些兵临城下的五万兵,他们势必会想到玉家,势必会去猜想这会不会是玉家人所为,我辛苦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男人顿了顿:“我要守这北疆城,不仅仅因为家国情怀,更因为程晚榆。我要代她完成她的愿望,要给这北疆城的百姓一片乐土,可不是为了给玉家造势。”
“接下来做什么?”
“等。”
等,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法子,这几天为了做机关,宋羽楚和男人都显出了疲态。他们终归只有两个人,有些事做起来,难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况且,敌营军心已乱,若是留些时间给他们胡思乱想,说不准还会有些意外之喜。
他们若是能自己吓死自己,她也少损些阴德不是?
在宋羽楚沉默发呆时,男人又补充了句:“我们要等一个人,两个人终归少了一些。”
两个人少,难不成三个人便多了?宋羽楚默默地在心里想,面上不显,能多一个人便多一个人吧。
景牧醒来的时候,仅仅只发出了些细微的动静。玉文溪便一脸焦急的走到他眼前,长舒了一口气:“二公子可算醒了。”
景牧大病一场,原本便是苍白的脸,如今更是苍白,几乎毫无血色,毫无人气。他忍着浑身的疼,虚弱出了声:“可是出了事?”
玉文溪等的便是这句话,没有半句再寒暄的语句,迅速将景牧昏睡这几日里所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景牧强撑着把所有事都听完,然后总结了一下大意:“化石散出现在北疆,宋羽楚外出归来,身中剧毒。皇上与宋庭渝已经着手开始调查这些事了,是吗?”
“是。”
“玉家的探子都转移到暗处了吗?”景牧迅速的在脑中计划了一下。
“都已到暗处了。”
“让他们暂时都不要在妄动了,查出化石散是谁用的吗?”
“事在孤山上发生,目击者除了皇上派去的那些已死的一队的人马,就只剩下宋姑娘了。可如今宋姑娘身中剧毒,生死不明,实在是无从查起。公子知道,但凡有些门路的世家大族都知道,化石散出自南疆玉家,其配方是不外传之法,玉家极其看重。可是极难制作,玉家上上下下都没有多少这样的药。公子,若不是在玉家地位极高的族人,是断不能拿出这种药的。出了这种事,皇上势必率先怀疑的便是玉家。”
“宋姑娘中的何种毒?你如今可知晓?”
“不知,自从宋姑娘回了宋家,宋庭渝便让纪迟在大门前守着,即使是皇上,宋庭渝也没让他进府。”
景牧思虑一番之后,只淡淡地说了句:“姑娘如今也到暗处去吧,这件事我会掂量着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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