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书房之后,傅珺便问:“怎么没回房,倒来这里了?”
孟渊也不说话,只轻轻将她放在扶手椅上,又很贴心地斟了一杯温茶予她,便转身进了里间。
傅珺心下微讶,搞不懂孟渊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不多时,孟渊便从里间走了出来,单手提着个玄漆匣子,放在了傅珺的手边。
“这是何物?”傅珺看了看那只匣子,又看了看孟渊。
“开匣即知。”孟渊沉声道,人已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淬了冰的眸中星华细碎,温柔地拢在她的身上reads;。
傅珺依言启开匣盖,却见里头是一叠纸,随意打开一张,才发现是地契,有田产铺子,还有两所庄子。
“你收着吧。”孟渊语声低柔,“往后,你帮我管着这些。”
傅珺转眸看着他。
他的眼睛像是看进了她心里去,温柔专注,无限深情。
傅珺怔住了。
她不是没谈过恋爱。情到深处时,亦曾被人以最浓烈的情感、最炽热的话语告白。
然而,前世今生,她还从未被人以如此深情的眼神凝视过。那样的一种眼神,专注得近乎于跋扈,却又含着蚀骨的温柔与眷恋,似是想要一直探进她的灵魂深处,与她相融相合,
她的心尖像是被烫了一下,颤颤地疼。
他的手已经覆了上来,包裹住了她的手,小心地握进掌中,轻轻合拢。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粉嫩的指甲如同花瓣。
他的心亦像是春/风吹乱的花瓣,飘飘忽忽,不知所往。
他捧起她的手,轻/吻/着每一根手指,神情虔诚,眸色如梦。
自从那一年,他与她同车而行,这双手便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那时他总在想,若有一日,能够光明正大地牵起这双手,一根一根/吻/着她的手指,那将会是怎样的幸运与快乐。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她就在他的身边,她微温的指尖掠过他的唇畔,那样的娇嫩柔美,宛若这世间最美的一个梦。
他欢喜得心都疼了。
他拉起了她,拥她入怀。
她的发香、她的气息、她娇小而温暖的/身/体,她的所有一切都那么合他的心意。她像是专为他而生的一般,将他的生命合成完整的圆。而他心底深处那个冰冷的空洞,亦在这一刻被幸福填满。
“那我就帮你管着吧。”她伏在他的怀中道。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叹息似地,在他的心底缭绕。
他将她拥得更紧,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鼓,她的心也跟着跳得快了起来。
竹窗之外,枝影离披,午后的阳光映上窗纸,微风掠过,满室馨香……
傅珺是在新婚第七日回的门。
原本按她的打算是五日回门的,孟渊便笑她:“你既想打脸,那就打痛快一点,在郡主府多住两日便是。我已经放了话,只说这是我的意思,你是我的妻子,你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夫君的焉能不替你出头?”
看着孟渊微勾的唇角,傅珺没来由便想起前世“邪魅狂狷”的那些霸道总裁们。
看起来,有个霸道总裁做老公,虽然晚上要吃些辛苦,白天倒是很管用的。(未完待续。)(庶庶得正../29/29484/)--
( 庶庶得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