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倒不如干脆把孟渊变成同盟?
傅珺凝眉想了一想,觉得可以冒险一试。于是,她便不着痕迹地挪动着脚步,向着房门那里靠近了一些。
此时却听屋中传来了温佐的声音:“找个东西裹一裹,抬去义庄,再找个仵作来。”
一个侍卫应了一声,便即出了门。
甫一出门,这侍卫便瞧见那位傅四姑娘站在不远的地方,正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
那侍卫不由大感怪异。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呢。方才那尸体露出来的时候,连他都吓了一跳。现在想想,这位傅四姑娘当时连哼都没哼一声,更没吓得晕过去,而是很从容地走到一旁去了。
如此一想,那侍卫便多看了傅珺一眼。谁想他这眼睛刚看过去,一道极冷的视线刷地一下便扫了过来。
他转眼看去,却见孟渊正冷着一张脸,目光沉沉地盯了过来。他脸上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伸到耳边,这可怖的伤痕让他的脸看上去带着种阴煞之气。
那侍卫微微一惊,连忙咳嗽了一声跑了出去。
孟渊收回视线,又不经意地向屋外扫了一眼。却不料傅珺此时竟也正在看着他,二人的视线穿过低矮的窗棂,隔着雪青色的帷幕撞在了一起。
傅珺立刻向孟渊打了个手势。
孟渊的长眉不由紧紧地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则是越发冷肃,那双如淬寒冰般的眸子在傅珺身上只停了一息,便即转向了旁处。
傅珺心下微有些不安。
孟渊的面色明显不善,也不知是不是嫌她多事。
说起来,她确实是冒失了一些。可是,那尸体上明明有疑点,又被她看出来了,她如何能不说?
她站在屋外等了一会,却见孟渊始终毫无动静。傅珺便有些颓然,肩膀也有点往下塌。
她再是想破案想得疯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冲进去说那尸体有问题。
就在傅珺觉得几乎无望了的时候,孟渊那犹如箫鼓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便响了起来,直如天籁一般回荡在傅珺的耳边。
只听孟渊道:“温将军,那尸体的嘴里似是有东西。”
傅珺闻言大喜,立刻抬眼去看屋中情形。一旁的涉江却是拉住了她,几乎是哀求地道:“姑娘您别看了。”
傅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一双脚却如钉在了地上似的,根本就没挪一下。
涉江无法,只得壮着胆子挨在傅珺身边,心里念叨着“佛祖保佑,各路菩萨显灵”,又想着今天回去一定要给沈妈妈说一声,备热水备香案,好好帮姑娘去一去晦气。
温佐听了孟渊之言却是微微一怔,孟渊便自靴筒里拔出匕首,大步走到尸体旁边,将尸体的嘴撬开,挪着刀尖在里头挑了挑,旋即便见一个东西从那尸体的口中滚了出来,落在了垫在尸身下的布单上。
那东西一俟挑出,傅庚的面色蓦地便是一肃。
他大步走上前去,向那布单上细看了两眼,立刻沉声道:“此物交予我处置。”
孟渊向他看了一眼,傅庚已经顺手拿了只空茶盏递了过去,孟渊便将东西挑了起来,丢进了茶盏中。
那东西落入盏中,发出了一声极其清越的声响,听上去宛若金玉一般。傅珺因离得远,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只能从声音上来判断,那东西很可能是一件玉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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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庶得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