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转头一看,只见那蓝豹又爬了上来,正捂着胸口,一脸怨毒的盯着韩霄。
蓝豹见韩霄看向自己,狞笑一声,朝云花道:“这打擂之事乃是本峒主所定,所以他需不需要打擂由本峒主说了算!”
韩霄见这蓝豹当众向自己为难,冷冷的睨了蓝豹一眼,眼中的杀意几乎化作实质流淌出来,若不是此地人多眼杂,韩霄还需要喜相逢来解蛊毒,否则以这丑鬼的行径早被韩霄一掌劈死了。
可那蓝豹好似没有感受到韩霄的杀意一般,对韩霄冷笑道:“有本峒主在,你想通过打擂,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便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在韩霄心中,这蓝豹已经是个死人了,对死人的威胁,韩霄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蓝豹见韩霄意态甚是不屑,冷笑两声,对芦棚一招手,立时便有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从芦棚中走出。
那男子还未走到台前,便将背一躬,双足蹬地一按劲,便似弩箭脱弦一般,由离擂台三丈以外,竟直往擂台上斜射上去,姿态甚是威武好看,引得擂台下围观的苗汉之人纷纷叫好不已。
韩霄见这男子一身轻功路数不似苗人,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男子虽穿着苗人衣服,但身上却并无纹绣,知道这人定是个投靠了苗人的汉人。
于是便用汉话对其问道:“我看你武功路数,好似汉人,为何却要做苗人走狗?”
那人也用汉话对韩霄嘿嘿笑道:“老子在汉地犯了事,呆不下去,蓝峒主愿意收留老子,老子自然就帮蓝峒主做事喽。”
原来这人名叫飞天白虎张广,乃是北五省著名的熏香大盗、采花淫贼。
因在山东地界采花时得罪了高人,在北边呆不下去,逃到南方,又装成商队的护卫进入苗地,被蓝虎看中,以金银美女收买,充当打手。
因这张广轻功、武功俱非寻常,更练有一门极阴毒的**暗器,专门用来采花为恶。
蓝豹此次前来云髻山乃是为得到云花而来,在知道这张广的本事后,便将张广从蓝虎那里要了过来,准备在用常规手段得不到云花时,让张广用迷药将云花迷住,强行成就好事。
“好生卑鄙!”
韩霄敌人一见面便放毒烟暗器,大骂一声,随即催出剑芒,纵起轻功绕到敌人身侧,一箫朝敌人点去。
张广见韩霄躲开自己蓄谋已久的一击,心中不由暗道可惜。
及至见韩霄避开毒烟绕到自己身侧,略一感知风向,心中大喜,暗道一声“找死!”
随即将手中单刀一转,将刀尖朝向自己,刀首朝向韩霄。
韩霄正奇怪间,忽见张广右手食指一动,那单刀的刀首当即露出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一个粗如龙眼,长有寸许的弹丸,挟着淡得目力几难看出的稀薄香雾,迎面打去。
张广所用迷香名为断魂香,乃是张广混合了中土和苗地的迷香制成,厉害已极。
休说被毒弹打中人非倒地不可,便在下风的人,只闻得一丝香味,立即晕死过去,非用他自配解药或是一个对时以后不能醒转。
弹头更有毒针,也是见血封喉,奇毒无比,并且一撞即碎,中藏迷香,同时爆散,端的阴恶已极!
加上张广武功又好,所以在北五省纵横多年,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无辜女子丧在他的手中。
原来这种毒烟迷雾在野外的威力全靠天时,韩霄这一绕,刚好绕到了下风口,给了张广发毒丸的绝佳条件。
张广见自己毒丸已经发出,满拟韩霄必中无疑。
不料刚喊了一个“倒”字,便见韩霄抬起左掌往前一推,立有一股又劲又急的掌风发将出来,力量绝大,毒弹被荡出四五丈远,径由身侧斜飞过去。
韩霄这一记劈空掌,虽主要是为了击灭毒烟,震开毒弹,不曾迎面打向张广,但掌风到处,张广仍旧被余波扫中了一点肩膀,立时便痛彻入骨,觉出韩霄气功火候十分精深,自己绝非敌手。
原来气功非比兵器拳脚,气功全凭火候深浅,比拼之时,一不能当,便无活路,不像刀枪拳脚,彼此迎面对敌时,身手若是灵活,一见不敌,还可架隔闪躲,临机应变,以巧见长。
张广终是久经大敌,机智绝伦,见自己不是韩霄的对手,忙丢下兵刃,向韩霄跪地求饶道:“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