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见这怪鸟如此凶残,同伴已经受此重伤,还要去祸害幼童,不禁勃然大怒。
再也顾不得隐匿身形,脚下连连点动,施展出纵跃功夫,快速的朝那受伤倒地的怪鸟奔去。
韩霄纵跃的再快,也比不过天上的飞鸟,韩霄还未到那受伤的怪鸟近前,在天上的那只怪鸟就已经抓着那苗人小娃娃,落在了受伤的怪鸟跟前,单腿独立,另一只腿将那苗人小娃娃举到受伤的怪鸟嘴边。
那受伤的怪鸟也不客气,利喙一扯便将那个苗人小娃娃的胸腹撕开一个大口子,伸头去啄食那苗人小娃娃的五脏六腑,那怪鸟吃的甚快,不多时便将苗人小娃娃的五脏六腑啄吃干净,开始啄吃苗人小娃娃的身上的血肉来。
韩霄到时,那怪鸟刚用利嘴凿开那苗人小娃娃脑壳,露出白花花还带着丝丝鲜红的脑浆,正要啄吃。
“该死的畜生!”
韩霄大骂一声,提着带着三尺剑芒的竹箫,朝那两只怪鸟刺去。
那两只怪鸟听见动静不由双双转过脑袋,各自把一双拳头大小碧眼朝韩霄看去。
待见到来的是韩霄后,那只没受伤的怪鸟顿时炸开了身上的羽毛,一双凶眼恶狠狠的盯着韩霄,探出尖利的长嘴朝韩霄来处狠狠啄去。
韩霄见那怪鸟的尖嘴像是一支长剑般,开人脑壳如剥龙眼,不敢以身相抗,施展出轻身功夫,仗着自己身子灵活,在林中和那怪鸟游斗起来。
那怪鸟要守着同伴,不敢振翅高飞,只得在地面上用尖嘴和韩霄缠斗。
而韩霄身子十分灵活,一边利用周围的树木抵挡怪鸟的进攻,一边还能抽空给这两只怪鸟来上几下。
那没受伤的怪鸟被韩霄用受伤的那只怪鸟牵制在地上,不能发挥出飞翔的优势,不多时便被韩霄杀的毛羽散乱,浑身鲜血淋漓。
那怪鸟见势不对,不敢再在地上和韩霄纠缠,猛拍翅膀腾空飞起,口中发出凄厉的怪声,张开两扇比门板还要宽大的长翼,利喙如铁,两只钢爪,高拳胸际,一双茶碗大小的碧眼,睒睒生光,尖长嘴张闭处,一条尺许长的红舌,如火信一般,不住的吞吐。
左近林莽,相隔还有数丈,周围五丈以内,俱在怪鸟凶威笼罩之下,不消说被它钢爪抓上,只须纵到中途,吃它侧翼一打,怕不直接摔在地上,变成一滩肉泥!
韩霄万没料到这怪鸟还有这招,自己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走了一夜的山路又纵逃了好一会,已经有些疲惫,才稍缓了缓气,便闹了个措手不及。
韩霄心慌意乱之下,知道无法抵挡,但仍不愿束手待毙,紧了紧手中的竹箫,想要死中求活。
刚将身往后一仰,那怪鸟便已经扑到。
韩霄闻见奇腥扑鼻,怪鸟鸣声,由高而低,眼花缭乱中,只见两点碧绿光芒射到脸上,一团彩影中,现出一张铁喙,两只钢爪业已临头,不过丈许光景。
知道危急关头,无可逃生,除了拼死一搏以外别无他法。
当即把心一横,奋起神威,大喝一声,用尽平生之力,拼命攥紧竹箫,也分不准是否怪鸟咽喉要害,使出峨眉入门剑法中的最后一招,将手中带着三尺剑芒的竹箫拼命朝怪鸟掷去。
箫才脱手,耳旁只听呱呱两声怪叫,震得耳鸣心颤,接着好似有什么重东西在身上压过,余力全都耗完,一阵头昏眼黑,差点晕死过去。
韩霄虽然十分疲累,但知道危机时刻,自己不能闭眼,一旦闭眼还能不能再睁开眼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想到这,韩霄勉力提起精神,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按照心法运转了一个周天,勉强恢复了几分力气,而后奋力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查看起局势来。
却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果然是那只怪鸟,自己的竹箫正掷在那怪鸟的喉间,只留尺许长的一截还在外头。
这根竹箫大概有二尺半长,加上三尺剑芒,总计有五尺来长,要害处被插入四尺来长的异物,即便这怪鸟性命再悠长,也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