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韩霄挡第三钹时,第二钹也已跟踪飞到。
韩霄忙将剑尖顺来势往外一击。
这钹更是奇怪,来是直的,一碰就拐弯,只往侧一歪又向直飞来。
尚幸韩霄自得授剑术以来,日夜苦练不缀,剑术精纯,钹已侧飞数尺以外,竟与前钹一同旋落。
韩霄觉出其力又劲又沉,暗自惊心,虽然未被击中,情势也是险极,差点闹了个手忙脚乱。
尤其超出前头那第二面飞钹,相去面门不过三寸,略缓一瞬便非被击中不可,功候稍差一点,不死也必带重伤了。
韩霄这里刚挡罢三钹,忽听寒山和尚哈哈大笑道:“果然有几分本事,居然躲过老衲三面飞钹。你家佛爷还有四面飞钹,还不曾全数用过。难得遇见对手,你既有本事,老佛爷就成全你让你开开眼吧!”
寒山和尚一边说一边将身子一纵,又朝韩霄纵近丈许,并将飞钹放起。
这次寒山和尚并未用一条环上月牙去挑,只身子一摇一抖,穿钹的十字花离胸自解,顺绒绳滑到两臂上面。
寒山和尚只将臂往上一扬,另四面飞钹高高低低先是凌空飞起。
随即日月双环起处,“铮铮”几声,四钹相次飞出。
韩霄见寒山和尚七面飞钹齐出,知道不能在远处与其相斗,要与其贴脸搏斗,不给其放飞钹的机会方可。
韩霄深吸一口气,提起体内热流,不退反进,脚下连点朝寒山和尚冲去。
韩霄脚才沾地,寒山和尚第一面飞钹已如疾风吹叶,斜旋着砍到。
韩霄此时相隔寒山和尚约有丈许远近。
深知寒山和尚以内功真力错用劲发出,不容人用兵刃抵挡,一挡便顺敌人挡劲激旋起来,直砍面门要害等处。
如若躲时,后面还有数面飞来,寒山和尚练就多年的巧功夫,发时觑准敌人躲的方向地位,看它直飞却又侧击,上下左右无不由心所指,如针附磁,躲哪里打哪里,极少不中,端的虚实莫测,变化无方,躲也伤不躲也伤。
暗器练到这等地步,已臻神化!
不过韩霄心中已有成算,只管将手中长剑舞动,迎着那钹而来。
两下动作都是快得和电一样,连答话工夫都没有。
再看韩霄,已落在自己身后七八丈远处。
寒山和尚见自己的飞钹被破,心中恨极,张口刚想说话,韩霄一跃,又到面前,剑尖指寒山和尚喝道:“你这贼秃驴不是吹嘘自己双环七钹从无敌手?原来不过如此!你若是没有其他本事,今日首级可就要留在这里了!”
寒山和尚急怒交加,无话可答,一摆手中双环,恶狠狠杀上前去。
韩霄长啸一声,纵身迎敌,两下杀了个难解难分。
二人正斗的火热间,寒山和尚忽然听到身后的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寒山和尚疑心是有人在背后偷袭。
仗着自己能听声辩位,一边和韩霄比斗,一边侧耳倾听,但听了会却又觉得不像是有人在准备偷袭,忙抽空转头往林中看去。
这一看差点将寒山和尚气炸了肺,大骂道:“好贼子!还不与老衲放下飞钹!”
原来那萧十九妹一见寒山和尚的七面飞钹尽皆寒光闪闪,茶碟大小的飞钹竟然能削断人腰粗的大树,知道不是凡兵。
暗想:这飞钹如此锋利,说不定便是那少有的五金之精所炼,看这飞钹大小,说不得只需两三枚将其熔了再混以精钢,便能打造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等那飞钹被韩霄打飞,而寒山和尚又被韩霄缠住,想到自己父亲因行侠而死,母亲也为了救自己染了肺病,身子日渐虚弱。
萧十九妹想到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却无法去报仇,只能躲在这里以打鱼为生,不觉动了贪念,想要将那几面飞钹取走,铸成宝剑后寻人报仇。
于是便悄悄的离了藏身的大树,寻摸起寒山和尚的飞钹来。
寒山和尚的飞钹被韩霄打飞,已经被其认定是奇耻大辱,必要以韩霄的鲜血和人头方能洗刷。
正苦斗间却见到有人在偷自己的飞钹,这让寒山和尚如何能忍!大吼一声,右手的月环瞬间脱手朝萧十九妹当头砸去。
眼见得寒山和尚的月环离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近,萧十九妹想要逃跑却怎么也迈不动双脚,只能眼睁睁的呆在原地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