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性情在皇室之中,实在太难得,用起来也更能让人放心。故此很多时候,秦严便犯了大错,不通礼数,肆意妄为,天玺帝也愿意纵容着。
此刻见秦严这等冷人愿意为个女人跑去请教傅太医女人喝绝子汤的事儿,天玺帝倒觉好笑开怀,只笑罢,却还是摆手道:“此事容朕再想想,你皇祖母那边,你也不可瞒着。虽说用了绝子汤,还可慢慢调理身子,但你皇祖母年纪大了,早便盼着你成亲生子,你的年纪也确实该有子嗣了。你跪安吧。”
天玺帝还是不肯赐婚,秦严虽早有预料,可却难免失望,尤其是今日和璎珞吵闹过后,这让他有些焦灼烦躁。
不过他也明白,天玺帝没有一口将话说死,便是大有希望和余地,他越是表现的急切,可能越是坏事。
故此秦严未再多言,躬身退出了西暖阁。
他出了大殿,却有慈云宫的太监总管王公公等候在不远处,见秦严出来忙挥了挥手,带着两个小太监快步迎了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奴婢们奉太后娘娘之命在此等候世子爷,给世子爷送醒酒汤来,世子爷且先用了醒酒汤再出宫不迟。”
秦严闻言点了点头,王公公便亲自回身取出食盒里温度正好的醒酒汤呈给了秦严,秦严几口灌下,将碗递给王公公时,那碗却一错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顿时发出一声瓷器碎裂声,秦严抬手扶着脑门,摇晃了几下,却是道:“吃了两口风,这酒劲儿倒上来了。”
这处廊道就在西暖阁的拐角处,如今已经入夜,宫中安静的紧,这一声碎瓷声早便惊动了西暖阁外守着的太监陈厚实。
派了个小太监往这边瞧了瞧,听了禀报,陈厚实进了西暖阁,皇帝还在伏案写着福字,听到脚步声头未抬起,倒是问了一声,“外头怎么了?”
陈厚实上前磨着墨,道:“是世子爷,太后派人送了醒酒汤过来,世子爷许是酒气上头,摔碎了汤碗。”
皇帝闻言运笔的手一抖,顿时一张眼见就写好的墨宝便被毁了个彻底,天玺帝示意陈厚实取掉坏字,又笑了起来,道:“这臭小子。”
秦严酒量极好,天玺帝还没见他醉酒过,方才在这殿中面圣还好端端的,出了屋风一吹便连碗都拿不稳了,哪里来的道理?
想到那真宁县主被留宿在太后的慈云宫中,天玺帝如何不明白秦严这汤碗是摔给自己听的,这是让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赶紧发话,将他也留在宫里头呢。
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天玺帝一时倒促狭地笑了声,吩咐了陈厚实两句。
陈厚实听的一愣,掩嘴也笑了声,道:“奴婢这便传皇上的话去。”
陈厚实说着退出了大殿,紧走几步追上秦严,喊道:“世子爷且留步,世子爷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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