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林寂宁,回击道:“你所谓的这些证据,都是可以伪造的,没有一样能实质性证明我有罪,而且,你又如何能证明你不是与太子妃联手来陷害我?”
她不慌不忙,神色从容,“我何须证明呢?你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是与太子妃联手,那你的话便只能是猜测,我自然是没必要证明一个猜测的。同样的道理,宋侧妃既然说这些证据是伪造,那么就请宋侧妃拿出证据来。这世上的公道,可不是你一句猜测便能说得清的。”
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遗珠没有杀人的时间,那日是本宫与她大婚的第二日,清晨那会儿,她与本宫待在一起,如何动手?”
林寂宁并未就此罢休,她垂眼微笑一声,又抬起眼看向傅喻瀛,缓缓道:“可殿下每日都要去上朝,若说宋侧妃是在您离开之后动手,也不是说不通。”
我轻声回她:“仵作说了,孔氏的死亡时辰大约是在卯正一刻到辰时二刻之间,太子是卯正一刻左右离开的,而我收拾好去请安时,也不过才刚刚辰时,如此短暂的时间,我是如何做到杀完人又梳洗完去见太子妃的?”
林寂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笑道:“这倒是......只是,你竟能如此准确地说出太子离开的时辰,这是不是也有些奇怪呢?”
她与我对视着,脸上虽还是和婉地笑容,可眼中的城府确实深不见底。
此时我与她僵持不下,傅喻瀛虽然可以证明我没有时间作案,可林寂宁却也能利用了确切时辰这一点疑似着我的罪名,并且她手中还有各种所谓的证据。
我案子思索片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样吧。”林寂宁忽然开口,“虽然一时间无法完全证明此事与宋侧妃有关,可宋侧妃终究是有嫌疑的人,殿下不如先将其禁足在自己院中,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决定。”
我轻声一笑,所有人便都频频看向了我,她们许是以为我会反驳,所以都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看,等待我的话。
“我可以接受。”我出人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越过傅喻瀛,我走到林寂宁的面前,继续道:“我相信太子会查清此事。”
我不如遂了她的愿,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我就不信她有办法能证明我一定有时间来去谋杀孔氏。
傅喻瀛转过身看着我,我微微冲他点点头,示意此事可行。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那好,即日起将宋遗珠禁足在自己院中,待此事彻底查清后,再论罪否。”
我向后退了两步,跪下身,朝傅喻瀛行了大礼,随后道:“妾身遵旨。”
我站起身,正准备离开这里时,苏慕芸却忽然跪在了地上。
“殿下,禁足十分苦闷,妾身想搬去与宋侧妃同住,闲暇时也好陪侧妃解闷。”
她这是为何...?
我蹙眉思索了片刻,才忽然明白,她方才为我说了几句话,倘若她不与我一同禁足在院中,恐怕会遭受到林寂宁和嫡姐的报复。
傅喻瀛挥挥手,随意道:“若是遗珠同意,你便去吧。”
苏慕芸遂看向我,我冲她点点头,又转过头对傅喻瀛说:“让她过来吧,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的紧。”
苏慕芸听到这话,连忙朝我行了一礼,感激道:“谢侧妃。”
“起来吧。”我缓缓出声,待苏慕芸起身后,我便与她一同离开了屋子,妍画、玉兰紧随于后。
只是回去的一路上,我很是不解,她似很是开心,一直不停地与我搭着话,一点也没有将要被禁足的惆怅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