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须臾,我才缓缓回他:“此法可行,不过得让傅喻瀛给右相先传了消息后,我才能去...我现在就写信给宁枭,让他们派人去告知傅喻瀛。”
在我刚刚打了个口哨,将信鸽唤进来时,弈轩就拦住了我的下一步动作,“何须如此麻烦,你且直接写给傅喻瀛就好。”
他说着,便将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了我,又道:“从前我一直是待在令州给他办事的,所以为了联系的便捷些,他便找人训练了这只鸽子,让它能够熟知东宫与令州之间的路线,所以现在,你只需要将信写好,再给它看看这枚玉佩,那这封信就会被它送往令州,倒时自会有专门的人员将信件传给傅喻瀛。”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看了看这枚玉佩许久,心中暗自斟酌。
如果说扳指上让能提醒信鸽的是那块绿宝石,那么这枚玉佩,应该就是上面的这一点闪光物了。
我找来纸笔,将我的意图简明扼要地写到纸上后,我便将信纸卷了起来,塞入信鸽腿上的信筒里,而后,我又将玉佩上的闪光物置于它的面前。
果不其然,它忽然便展开了翅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飞出了房中。
不日后,当傅喻瀛的密信再一次送到我这里时,我即便不打开信件,也知道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弈轩说他忙前忙后了这么多天,想要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就不打算陪着我去了,而且,他觉得我待在相府或许要比待在皇宫安全的多。
我便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动身出宫,不过,临行前我又忽然想到一件大事。
我得靠着弈轩手里的玉佩才能出宫,但弈轩又死活不愿意交给我保管,他总觉得我收着玉佩的话很容易就会整丢了,所以在最后的协商之下,他便是带我出了宫后,才又原路返回,回到东宫。
说起来右相的府邸离皇宫还是有些远的,而我出来时又临近黄昏,所以街上的人流便也少了很多。
为了快些到右相府上,我便抄了一条近道。
我从一个窄小的巷口穿了过去,眼看着就快到右相府上了,我却忽然感觉到有人似乎在跟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狐疑地转过头。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猝不及防地就向我伸了过来,紧紧地钳住了我的脖子,又用力狠狠地将我推到墙上。
我吃痛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忽然发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李晟岐!
他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迫使我只能断断续续的出声:“你...怎么会...在这?”
他轻笑一声,更加用力地捏紧我的脖颈,眼中的寒意十足,“老夫不在刑部的大牢里待着,就这么让你吃惊吗?”
他说着,忽然松开了我的脖颈,同一时间,他的另一只手十分用力的扇了我一个耳光,那力道大的让我瞬间是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还未来得及翻起身,他的脚便已经用力地踩住了我的肩膀上。
“若没有皇上的暗中协助,你以为你那点伎俩能瞒得住老夫?”他冷笑一声,缓缓地蹲下身,再一次伸手捏住了我的脖颈,冷声道:“不过,老夫能从刑部的大牢里出来,也是多亏了皇上暗示刑部对老夫今日的守卫可以薄弱些,你说,咱们皇上这招过河拆桥,打得如何?”
我死死地盯着他,呼吸十分困难的令我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可就在我快因缺氧昏厥时,他手上的力道却松了许多,似是故意给我留了点喘息的机会,但不过片刻,他便会再次捏紧。
看着我在痛苦中如此往复的挣扎着,他似乎很是高兴。
“放心,你毁了我的宏图大业,老夫又怎么舍得轻易让你死掉呢?”他讥笑一声,忽然松开了我的脖颈。
我猛咳了几声,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时,就已经被他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