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对朱氏还算满意,那几个自家荐去的下人自然也在宋老爷面前说些朱氏的好话,眼看计策将成。谁知这宋氏一回来就说要去打听下,哪能听下人们赞个不停?
虽说坊间已有自家放出去的一些风声,但毕竟碍于褚夫人那日的警告,不敢像原来一样大肆抹黑褚二老爷一家,这效果当然没有原来好,自然也有人会说褚二老爷一家的好话。宋老爷仔细打听过,渐渐就觉得虽则夫妻反目,但还没有到和离这步,之后再请宋老爷到自家做客,他就开始推脱了,反而又让媒婆上门。
想到还在家里的朱氏,朱大奶奶此时倒真的有些头晕,总不能养这个姑奶奶养一世,可要再嫁,难道要倒贴嫁妆嫁去那些不如自家的人家?想到这,朱大奶奶不由连饮数杯,真的有些醉了。
宋氏并没把朱大奶奶这边放在心上,哥哥要续弦,打听清楚也是正常,只是笑着点了那出戏就对守玉道:“这婚姻有父母做主,又有媒妁之言,能认错的倒少。”守玉轻轻一叹:“但这世间常有父母双亡,族中无人收拾,于是女子只得去投靠亲戚,若是再投亲不着,等到男家来娶,有黑心肝的族人在中间把这亲事截了的不少,等女子知道,那才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这话大有深意,宋氏哦了一声也叹了:“世间阴差阳错之事不少。”旁边的人笑道:“你们今儿谈的这么投机,只是这姻缘之事终究还是由天定,若是被人截了去,也是证明没了缘分。”
守玉摇头:“这话差了,要知道先头定亲定有信物,女子已托夫家,哪能因了一句没了缘分就终身无依?况且那抢了别人姻缘的人,难道就能说和别人是前世缘分?”守玉历来温和,此时言辞犀利倒让说话那人吓了一跳,用手拍一下胸口方道:“这不过是在说些笑话,三奶奶今儿怎么就这样?”
守玉这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掩饰一笑道:“都是女子,只是想起若为了自身荣华毁了别的女子终身难免有些不忍,这才言辞急了些,姐姐莫怪。”说话那人也笑了:“这有什么可怪的,戏开场了,大家看戏看戏。”
宋氏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况且曾家口口声声说琦红等不到周家的人,跟别人跑了,怎么都寻不到。为了不断周家的亲,也为了表示歉意,要把曾家另一个女儿嫁到周家来,虽有公婆做主,宋氏依旧觉得这事透着奇怪,只是总要先寻到琦红才好做下一步。
可是回来这数日,不管怎么寻,琦红就跟泡沫一样消失不见,此时宋氏也疑心是不是如曾家所说。可今日瞧见守玉戴的那荷包分明是当日自己婆婆教给琦红母亲的做法,那独特的打结手法一眼就能认出,再加上守玉这话又大有深意,况且又说家里下人娘家姓曾,宋氏心头更加疑惑,酒也不想吃,戏也不想瞧,一心只想寻个机会好好问问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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