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颢清醒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了言家,收到消息的言正难掩心头积压数月的担忧,瞬间湿红了眼眶,含着泪走到母亲和祖宗牌位前,念念有词地合掌膜拜,报告这个好消息:「感谢言家列祖列宗的保佑,隽颢终于是醒过来了,有救了……」
一旁的高芸芸也跟着喜极而泣了,经过这一连串不幸的事,险些失去儿子的她已不再过问公司的事。
「一道去医院吧!」高芸芸看着言正,不免犹豫,她的儿子从不待见她。
言正明白她的难处,红着眼眶拍拍芸芸的肩膀安抚了一会儿,夫妻俩一同往医院去看看他们唯一的儿子。
江牧华揣揣不安的等在病房里,迟迟等不到小枫人影,一颗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紧张的关头,言正和高芸芸双双踏入了病房,更加增添了紧张的气氛,若让言老爷子发现隽颢死撑着等小枫不知道这对父子又会起什么争执。
他有些挫败地抚额,不禁暗自叹气。
「牧华,隽颢是不是真醒来了?!你怎么还一脸担心的样子!」言正一进门立刻发现江牧华的异样。
江牧华抹了把脸,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太高兴了,一下子还不敢相信。」
「牧华肯定是累了,谢谢你照顾隽颢这么多天,真是太谢谢你了!」高芸芸突然挽着江牧华的手,害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由于隽颢不爱谈及母亲的关系,他们对高芸芸并不太熟悉,甚至有些防备的心理。
言正笑着点了点头,把感激藏在心中,江家父子不管有何需求,他肯定全力支持到底,没有二话的。
他缓缓朝隽颢的病床步了过去,刚才激动到落泪的情绪已经褪下,言正又回到了在儿子面前一贯的老样子,不论他多想抱一抱他,就像20年前他小时候受伤时的时候,却再难收起他为人父的架子。
他静静地瞧着隽颢几乎能媲美枕套的苍白脸色,心里愈加难受,当天他就是这么看着自己儿子一头撞到地上,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冒出来,隽林也是,隽颢也是,这个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遭这种罪。
床上的人听见往床边靠过来的脚步声,勉强掀了下眼皮,这眼缝儿的高度也仅能见到来人一只满布皱纹的手正紧捏着拐杖,不发一语。
镶着暖玉的牛头拐不必睁开眼看全,也能猜到来者何人。
父子还是没法敞开心胸说话,千言万语全溶入到这静默气氛当中,隽颢并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他仍旧不习惯老头的转变,决定还是别对上的好,免得先把自己给恶心到了,继续保持着两人相敬如冰的老样子,才是父子觉得最舒服的样子。
就在闭眼的一剎那,眼角余光越过了言正落在他身后的母亲身上,想起病中小枫签下的不平等条约,眉头不由得紧皱,可惜的是此时此刻这付虚弱的身体让他连生气都不允许,除了眼不见为净,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他甚至连驱赶的力气都没有,马上又无力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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