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偶尔头疼。」他轻声说道,因为感受到他的关心,心头暖暖的,唇角也往微微上扬。
他没有太多要求,只要能瞒着小枫就好,至少在他离开之前,他的形象都要是完美的。
「你别骗我,才不是偶尔,如果只是偶尔,叔叔不会到山上求药。」
「………」这确实说不过去,隽颢无力反驳。
隽颢的无言,让小枫更加确定他真的遇到了难题。难道说,布布的失常,全是因为……?
无数的可能在脑中打转,他咬紧了唇,想要冲口询问,可又怕布布反而有了提防,瞒他瞒的更凶。
这个感觉和妈妈当时太像了,他不懂为何会把布布跟妈妈联想在一块,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却像是威力极强的炸弹,让小枫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
失去亲人的痛是他留在心上的一抹痕迹,那痛烙得太深,永远挥之不去。
小枫拉住越隽颢的衣袖,哀求道:「布布,你快把药喝了,好不好?」
隽颢有点反胃的看着那黑压压的汤汁,这还没进到嘴里,就感觉肠胃全翻搅在一起。
「布布,你快喝,好不好?」心痛来势汹汹,好比一眼都见不到的爸爸,好比年轻早逝的妈妈,他就是一个楣星……
隽颢的回答是一声挫败的呻.吟。他先是翻了翻白眼,幽幽地问, 「要喝多久?」他总得知道这刑期有多长。
这好比长期折磨人的慢性病,他完全可以理解祖爷爷为何指名要小枫下山带药给他。
因为除了小枫这缠人的家伙,大概没人能劝得动他。
「额……曾爷爷没说多久,只说喝到好为止。」小枫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由得地同情起隽颢。
「喔--那我还不如疼死算了。」隽颢一听,哀号了一声,很幼稚的拉过被子罩在自己脸上,翻身背对着小枫。
「布布!」小枫赶紧上床,跪趴在他身上,缠着不放。「布布!求你了,你喝嘛!曾爷爷的药很有效,兴许喝个几次就好了,你就不必再喝了。」
「我一次也不想喝!」
小枫跨过他的腰,拉开他脸上的被子,「布布……我去找些糖来,要不要不我下次加些蜂蜜进去!?布布,你快喝,好不好?」他边说边使劲吃奶的力气,把隽颢丛床上推了起来。
看着小枫吹着气,把药端到眼前,隽颢忍不住想万一他真的不幸失明,那时候的日子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天天被小枫缠着喝药……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悲惨的日子,真是天要亡我也。
隽颢拿过药,一口气把它给喝下去,作恶的感觉直上心头,一张俊脸忽然变了颜色,急忙以手掩住了嘴。
小枫拿开他的手,赶忙起身扑向隽颢,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双唇。
隽颢睁大眼,看着眼前的宝贝,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用嘴堵他的嘴?
香软的小舌一点一点探入他的嘴里,小心地撬开他紧合的齿,允着他嘴里的苦味,一尝再尝,彷佛比蜜糖更加美味。
隽颢眼里除了诧异,哪还有什么恶心的感觉,直到小枫放开他。
小枫看着他,笑瞇了眼,一脸羞色的说,这都是学他的。话落,便急急忙忙地收走药碗,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