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颜彦摸不准王老夫人的目的,但有一点她很肯定,对方的话虽褒奖了她,可也有影射颜彧之嫌,太后未必会愿意听。
因而,颜彦略略一笑,“老人家真是会说笑,我这点善只能叫小善,不够看的,至于您老人家说的福报,那是因为我有个好仗势,这些年太后和皇后没少在我面前耳提面命,有她们的指点,我才有的今天。”
“这孩子,难怪太后老说你嘴好使,人家真心实意地夸你呢,你倒是把功劳送我们了,既如此,从今后,我倒真要好好提点提点你了,也不能白担了这名声。”皇后说完,冲颜彦抿嘴一笑。
不愧在后宫浸淫多年,论起女人间的打机锋,皇后的段位比颜彦高多了,她见王老夫人几次提及颜彦的善良和聪明,也数次提及朱氏的恶行,便猜到王老夫人是想借太后的手除掉朱氏,最好是能把陆鸣一起收拾了,如此一来,镇国公世子一职自然也就落到了那个新生儿头上。
毕竟颜彧的儿子已死,太后恨屋及屋,多半不会愿意让周婉的儿子继承爵位,而陆家也未必愿意把家业交代一个庶孙手里。
当然了,皇后能看出这对婆媳的心思,太后自然也看出来了。
事实上,她也的确有收拾陆鸣之心,可她也不傻,她想出气是为自己也为颜家,不是为了做别人手中的棋子,更不会去为别人做嫁衣裳。
还有,儿子不止一次说过,陆鸣轻易动不得,他有军功,且身上也没有人命官司,他犯的错罪不至死,是很多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都会犯的错,要怪,只能怪颜彧识人不清。
至于朱氏,她手上虽沾了不少人的血,可对这样的人来说,死亡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留着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所在乎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一样样地从她的心尖上被剥离,这种滋味绝对生不如死。
不说别的,陆含如今就被牵连了,这次吴起和吴哲出征女真,吴家就把罪过推到了陆含身上,据悉,吴家也有了休妻的打算,可吴哲念着和陆鸣的同窗情分没答应。
再则,陆端还没有倒下,陆鸣也没有倒下,因此,吴家这才勉强忍了一口气,以后就不好说了。
消息传到朱氏耳朵里,朱氏哭天抢地的,并托人带话给太后和皇上,说是自己愿意以死谢罪,求皇上饶过她的亲人,为此,太后还命牢头看住了朱氏,千万不能就这么让她轻易死了。
因此,太后听了颜彦的话笑道:“嗯,不错,还知道自己有好仗势,所以啊,记住了,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和皇后,别跟彧儿那傻子学,受了委屈也只会忍气吞声,自己想报复回去偏又没有这能耐,最后反倒把自己和孩子害死了。”
这话一说,不但颜彦听了一愣,就连皇后和王老夫人等人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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