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打陆鸣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周婉的房里留宿,尽管没有明确开口直说,可这态度也说明了一切,他是站在了朱氏和周婉这边。
为此,不光颜彧的日子难过,就连陆老太太在府里的日子也大不如以前,孙子不像以前那么亲近,儿媳也不如以前恭敬,能给她撑腰的儿子还没有回家,因而,她才想着请颜彦回去参加这个嫡长孙陆袆的满月宴,给颜彧和这个孩子带点人气。
“祖母,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我希望祖母能帮我解解惑。”颜彦说道。
她着实很是想不通,颜彧何德何能入了这位老人家的眼,为了维护颜彧,老太太不惜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儿媳作对,也不惜得罪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这太令人费解了。
而陆老太太也不愧是位世事通透的老人,没等颜彦问出来,她苦笑一下直接说道:“大郎媳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好奇我为何这般维护二郎媳妇么?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我想保住陆家,我想保住陆鸣这个孙子,陆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们这种家庭,真要闹出合离或休妻的丑闻,绝对会成为满京城的笑料,此是其一,其二,二郎的风评这么差,一而再地退亲合离,对他的人品肯定是百害无一利的,偏偏当年这门亲事还是他们自己私定的终身,又是你翁姑去求了皇上和太后才答允的,你觉得太后和皇上心里会怎么看他?”
颜彦听了并不很信,“夫人还能不清楚这些?”
陆老太太再次苦笑了一下,“清楚又如何?她有了执念,一口咬定是二郎媳妇要害她,自以为抓住了把柄,太后老人家也不能说什么。”
这话颜彦倒是相信了,可这也不能成为老太太和朱氏反目的根由吧?
再怎么说,老太太和朱氏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她能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孙子媳妇去得罪国公府里的当家夫人?
不过聪明的颜彦没有问下去,因为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来。
尽管如此,颜彦仍是拒绝了去参加陆袆的满月宴,而且她也打算送贺礼。
也幸好她没有去,否则,说不定她就成了那个背黑锅的人。
满月宴这天下午,天快黑时,颜彰来见颜彦了,说是这天下午陆袆犯病了,口吐白沫,究其原因,是因为孩子的奶娘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奶水出了问题,而那位奶娘也幸好是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查出来是谁做的没有?”颜彦问颜彰。
颜彰摇摇头,继而很快又说道:“本来依我母亲和二姐的意思是请皇城司的人来彻查一番,可陆老太太拒绝了,说是上次陆夫人的药包事件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再则,这件事明摆着是陆家自己人做的,是家丑,所以连二姐夫也拒绝皇城司的人介入,说他自己会给二姐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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