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判断,你觉得这件事可能是谁动的手脚?”李琮听了之后问道。
颜彦摇摇头,她委实没法做出判断。
以她对颜彧的性格来看,觉得她不至于恶毒至此,倒是朱氏极有这个可能,可朱氏这么做的目的她又想不明白。
再有,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朱氏既然敢闹到御前来,想必心里也是有倚仗的。
“说实在的,这件事闹到今天,不论颜家还是陆家都输了,普通百姓尚且讲究个颜面和名声,这颜陆两家都是京城数得上的世家大族,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翻脸了,翻就翻吧,还一点旧情不念一点体面也不要,实在是令人瞠目。”颜彦委实是不理解。
“这有何奇怪的,性命攸关的大事,谁能不生气,这个时候再顾忌颜面,只怕下次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太后回了一句。
她在后宫时间长,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倒不足以为奇,只是牵扯到颜彧,令她着实为难。
“对了,彦儿,你跟我说句实话,彧儿真不清楚吃了海物之后不能立时吃鲜果?”太后突然问道。
“祖母提过,不过我们家里的人没有这个毛病,因而颜彧记得不记得我就不好说了,但有一点她说的对,她喜欢吃南边来的鲜果,总是等不及就先伸手要,也不管是饭前还是饭后。”颜彦回忆了一下,说道。
“会不会有可能是那个贵妾做的?”李稷开口问道。
“对啊,彦儿,你认识那个丫头,你觉得呢?”太后也问道。
“周氏清楚我和陆鸣的那些过节,嫁过去之前特地来明园向我请罪,说这门亲事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她有诸多不得已,我当时说了,‘请罪倒用不上,我只希望你记得,任何时候不要失了自己的本心和初心。’她当时是跪着答应我了,且发誓绝不会去主动害人和伤及无辜。”别的,颜彦也不好妄言。
“罢了,还是等皇城司的人有了结果再说吧,好好的一个重阳节,闹得我脑瓜仁疼。”太后被颜彦的话弄得更没主意了,也心烦了。
“太后,不若我带您出去走走吧,我那个庄子里据说风景不错,正秋收呢,正好给你弄点地里现成的菜吃。”颜彦提议道。
“这主意不错,说的我也动心了。”云老夫人笑道。
她这些年一直在老家乡下那边待着,平时也会去地里或村子里转转,来京城后,成天被困在这小四合院里,她也想念外面空旷高远的蓝天和辽阔肥沃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生长着的各种农作物,这种丰收的喜悦只有亲近过土地的人才会懂。
“大嫂要有兴致,我们就去转转,成日里窝在宫里,也该出去透透气。”太后也动心了。
她有很多年没有见过真正的土地真正的田野真正的丰收了。
“母后想去,做儿子的也陪着吧,我听说彦儿的庄子都有上万亩土地和山林了,村民住的地方比一个小镇还热闹呢。”李琮也想出去散散心了。
当然了,他感兴趣的是今年的收成如何,能不能支撑起前线的战事,百姓们能不能有个温饱。